中國今年萬聖節活動遭到警方管制驅離,這讓人聯想到去年甫結束疫情封控的上海民眾,因為扮成防疫人員「大白」揶揄時政而遭當局帶走的情況,然而一年過去,上海警方仍嚴格控制市區活動,部署大量警力並盤查、驅逐甚至逮捕變裝者,許多酒吧、公園更取消原先的慶祝活動,掀起大批熱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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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在X平台上傳影片的中國知名異議人士「李老師不是你老師」這幾天分享來自中國各地的影片,可以發現今年的萬聖節活動場地被迫多次轉移,從巨鹿路、長樂路遷至中山公園及中山路,甚至有民眾到杭州、廣州等城市串聯,然而各地的警方也嚴格執法,驅趕參加者,其中被「重點關照」的就是上海。

今年的萬聖節前夕,上海警方嚴格控制市區活動,上海政府更是自10月中旬便通知酒吧業者禁止舉辦活動,並加強對變裝活動的限制,特別是在市中心鬧區如靜安寺、巨鹿路和長樂路一帶。

「李老師不是你老師」分享各地情況可以看見,有不少警察在市區對這些萬聖節變裝者進行「維穩」的過程,在上海黃浦區的警方更是針對「具有恐怖或暴力元素」裝扮,如蝙蝠、南瓜、骷髏等進行禁止,且一經發現即驅離,現場更有扮裝成美漫角色死侍、蝙蝠俠、中國神話當中的玉來佛祖、哪吒或耶穌都被警方帶走。

上海居民對此管理不滿,認為穿著奇裝異服表達自由並不該被壓制。異議學者陳道銀分析指出,在當前中國社會壓力下,萬聖節已成為年輕人隱晦表達不滿的窗口。他認為,許多接受過西方文化的年輕人知道自由表達的權利,但在當下政治環境中無法直接發聲,因此透過變裝的形式來傳達意見。

值得注意的是,2023年的萬聖節,正是因為適逢剛解除疫情封控,大眾終於得以上街活動,並以「扮裝」來釋放積累的壓力,這些造型包含防疫期間最著名的「大白」醫護人員替人做核酸檢測,或是手持牌子寫著「學醫救不了中國人」的魯迅等,輿論也猜測當局加強管控可能與前總理李克強逝世一周年和「白紙運動」相關,無論如何這類「箝制思想」的管制活動已經引來不少抗議情緒與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