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興安,32歲,輔導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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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輔導老師已經2年了,當輔導老師之前,我做了7年的特教老師,接到的個案都是網路霸凌,學生私底下會在網路或社交軟體創群組、開社團,找一些自己的朋友,把霸凌的人跟被霸凌的人拉進來,在那個群組裡面彼此叫囂嗆聲。

之前的個案,有2個女生,她們是死對頭,在學校裡看不出來她們有什麼異狀,但在網路上卻暗潮洶湧,互罵啊,甚至找乾哥乾姐進群組裡面罵,威脅對方「你小心一點,我會找人去打妳!」當然個案就會感到非常害怕。甚至有一個孩子被嚇到不知道怎麼辦,也不敢跟老師說,因為怕會被老師或家長罵,所以帶了刀子到學校來保護自己。

家長無力管 老師交心傾聽

那2個互為死對頭的女生,她們的父母支持可能不是那麼好,平常忙於工作,或者也有隔代教養,家長回到家就希望自己能夠有一個休息的時間,覺得你們這些芝麻蒜皮的小事,哪有我工作累?你們受的這些苦,在學校面臨到的挫折,一定都沒有我工作上的挫折多。因為沒有得到家長的支持,我的個案就可能會做出一些割腕的不理性行為,以抒發她的壓力或焦慮。

我就是邀請她們來到我這裡,做一些情緒上面的抒發或宣洩,甚至在學業上、平常跟同儕的情感、家庭狀況,她都可以來我這裡發洩,不管用什麼方式,發洩完後我就會跟她們說:「妳在我這裡罵得再凶都沒有關係,只要妳記得一定要用適當的方法,不是傷害自己或別人,這都不是最適宜的方法。」

人力不足得2校跑 輔導工作吃力不討好

我是隸屬2個學校的老師,我們學校只有18班,教育局覺得我這樣的班級數太少,所以我需要再多跑一間學校,所以我2校加起來是30班左右。最大的難處在於,假設我在A校,如果B校的學生有狀況,我沒辦法立刻回到該校處理。我們的個案數或班級數沒那麼多,但其實在特定的季節,比如說冬天的時候,可能憂鬱或輕生自傷的個案就會突然出現,又或者像是夏天,那些情緒比較高漲、比較有攻擊行為的個案,也會同時開始出現一些適應不良的狀況,事後我再回去處理,學生的情緒已經過了,可能也不想再去談,覺得沒事了,但我覺得有時候也不是真的就沒事。

▲教育前線人力吃緊,崔興安過去身兼2小校輔導老師,分身乏術時只能看著孩子「爆炸」。(圖/記者王郁勳攝。)
▲教育前線人力吃緊,崔興安過去身兼2小校輔導老師,分身乏術時只能看著孩子「爆炸」。(圖/記者王郁勳攝。)
其實處理個案,不是只有教育現場,學生很多的適應不良問題,或者其他的偏差行為,都是整個大系統問題,包含家庭、學校,只靠學校的輔導老師處理,不太容易可以馬上改善,很多家長自己也需要一些心理上的支持或資源來介入去幫助他,他才能夠助孩子。輔導應該多管齊下,大家一起合作幫助孩子,才會進步和成長。

反霸凌我陪你 照亮前方的路

《NOWnews跨世代平台》長期關注青年議題,今(2024)年製作反霸凌專頁,透過數位敘事方式,呈現圖文影音內容,並與兒福聯盟合作,透過調查數據解析霸凌現況,從加害者、被害者、家屬、輔導老師的角度,探究霸凌本質,試圖找出預防與化解之道。
《反霸凌我陪你 照亮前方的路》報導專頁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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