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哲政治獻金風波持續延燒,民眾黨內為「倒黃」與「保黃」爭論不休,柯文哲卻在中評會召開前夕,欽點黃珊珊負責善後小組,黃珊珊於今天舉行首次記者會。柯文哲態度被外界解讀為「保黃」,明天的中評會應該不會對黃珊珊做出太重的處分,這樣的結果並不令人意外,事件演變至今,已經不是切割一個黃珊珊就能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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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珊珊今天和競選副總幹事陳智菡共同舉行記者會,兩人自信的表現彷彿又重回到當初「藍白合」與國民黨大打口水戰的時候,似乎完全能代表柯文哲的意志。黃珊珊在被問到是否請辭立委時說,各界的指教和意見都會虛心接受,也會接受黨的處分,「競總大家一起面對、善後,不是個人問題」。雖然沒有正面回答問題,但明顯是不會請辭。

政治獻金風波重創柯文哲和民眾黨,《台灣民意基金會》今天公布的民調顯示,民眾黨的支持度為13.8%、比上月下滑2.2%,除了20~34歲支持度仍領先綠、藍兩黨,其餘年齡層全倒,高教育程度和白領階級支持度也不如以往,整體感情溫度僅40.33度,遠低於無感的50度,創下國人對主要政黨感情溫度的新低。

雖然台灣民意基金會董事長游盈隆認為這樣的結果顯示「民眾黨還沒倒」,但該基金會也分析,支持度之所以只下滑2.2%,是因為事件爆發時間於調查執行期間前後沒幾天,若短期內柯文哲本人或民眾黨再出重大紕漏,民眾黨支持者才可能大量出走。日本學者小笠原欣幸則認為,柯文哲推翻兩大黨的政治挑戰已經終結,台灣將重返兩大黨對決的局面。

柯文哲的政治獻金風波起於名嘴8/9、8/10對木可和尼奧帳目的爆料,柯文哲率黃珊珊等人於8/12舉行記者會回應,將所有問題都歸咎會計師端木正,競總財務長李文宗並留下「負責任地不知情」的名言,上述民調的調查時間則為8/12~8/14,並未完全反應後續的衝擊,實際的影響可能更大。

過去這段時間,民眾黨內不斷有要求黃珊珊負責的聲音,但柯文哲的態度從相對中性到「不是一次把人幹掉」,再到讓黃珊珊負責善後小組,挺黃越來越明確。當柯文哲親上火線卻無法解決問題,記者會甚至開成翻車現場時,柯文哲就已經失去切割、斷尾的最佳時機。

如果在第一次記者會時,黃珊珊就一肩扛下所有責任請辭,柯文哲和民眾黨或許還有機會可以徹底滅火,但當各界質疑越來越多、甚至變成全民當柯南查帳時,就不是砍一個黃珊珊就能結束了,只是順了民眾黨內不同派系的意,卻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2014年11月29日「九合一」國民黨大選大敗,執政縣市由15個崩跌為6個,時任行政院長江宜樺第一時間宣布請辭,希望能保住馬英九的黨主席之位,但卻擋不住外界要求負責的聲音,馬英九在12月2日也宣布辭去國民黨主席。

柯文哲今天就是相同的狀況,此時即便切割黃珊珊也無法滅火、也無法解決木可所有的問題,以及柯文哲夫婦說法一變再變、連到底是不是「小草咖啡館」都說不清楚的「智堯資訊」。既然如此,不如把黃珊珊留下來擋子彈,同時還可以壓制黨內其他不同的勢力。

曾經的柯文哲,以「游得比鯊魚快」著稱,切換戰場靈活迅速,切割明快乾脆,永遠可以找到新的議題來解決自己的問題;但如今的柯文哲,卻身陷京華城等三大案的泥淖無法脫身,競選經費被食人魚圍攻而無力解決,只能推黃珊珊出來打持久戰、消耗戰。

這樣的危機處理完全違背柯文哲的個性,也不符小黨簡單靈活的特質,遲早有被攻穿的一天。柯文哲一手養大的端木正、李文宗、黃珊珊、陳佩琪乃至整個民眾黨,都成為柯文哲的包袱,讓他無從切割起,也失去原本的靈動和原本吸引人的特質。這樣的民眾黨即便「還沒倒」,也很難再起。


●作者:單厚之/資深媒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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