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日陸籍「三無」快艇越界進入金門禁止水域,海巡署前往取締。結果最後翻船,船上4人落水,2死意外。隨後導致一系列影響,大陸國台辦稱廈金海域「不存在禁止、限制水域」。然後,陸方以行動來印證此一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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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9日,中方2艘海警船於下午4點47分,在大金門屋沙角西北方2.8浬,攔檢台籍「金廈遊輪」。陸方共有6名海警人員登船,查驗了「金廈遊輪」的航行計畫、船舶證書、船長船員證照等,5點19分離船。前後共計32分鐘。

海巡署依法取締越界陸船,彰顯「主權」,但最後對「主權」界定兩岸各說各話,中華民國的「治權」卻受到侵蝕。陸方代表公權力的海警船,公然越界攔檢登船執法。

海巡署完全根據台灣法律依法執法,但事實真相,有沒有施法過當?到底是陸快艇蛇逃逸迴避,自行翻覆?還是海巡官兵盡責用心,執法過猛過頭,「撞船」導致自己也不願見到的意外發生?

翻船事件倖存2陸籍船員,在台司法調查過程中,沒有供稱海巡署有不當執法。不過2月20日返抵廈門後,卻向當地媒體表示,他們的快艇急轉彎不會翻船,是因遭到台灣海巡艇衝撞頂翻。

而台灣官方對「翻船事件」的肇因,海巡署、金門地檢署、海委會主委管碧玲,也有不同版本,蛇形翻覆、追撞、撞船、擦撞,說法不一。碰巧海巡官兵在執法時,又沒有錄影,真相如何口說無憑。

唯一可以確定,此事件已引發兩岸對撞危機的國安層次問題。國防部長邱國正坦言金廈「撞船事件」,的確讓兩岸關係相當嚴峻。因此他每天擔心擦槍走火提心吊膽,幾乎夜不成眠。被問大陸是否將對台動武?邱國正說就軍方著眼,確實已經瀕臨這狀況。

對於如何讓金廈「撞船事件」落幕,經過兩岸相關人員十幾次的協商談判,都沒有具體結論。海委會、陸委會主委管碧玲和邱太三現在同一口徑,要等到司法調查偵結釐清真相,才有後續的發展。一個讓國防部長「幾乎夜不成眠」國安問題,司法調查怎麼可能給出答案。

其實解決「撞船事件」產生兩岸緊張和危機,真相反而是次要,態度才是最關鍵的。兩岸官方對這次事件真相,不用台灣司法調查結果出爐,都應該心裡有數。

民進黨政府未來的主事者,對解決問題的態度,可以有2個選擇:一、從藍綠攻防,不讓國民黨在國會議場和輿論上佔到便宜,以得心應手的「抗中」思維角度處理;二、想辦法彈性應對,適度妥協讓這次事件快速落幕,危機解除國防部長可以睡個安穩的好覺。

民進黨已經證明過自己有各式各樣的「抗中」能力,如果展現出也有解除兩岸重大危機的「保台」能力,則更會讓支持者和國際社會放心。除非陸方提出希望台灣給出具體回應的條件,完全超出民進黨政府能承受的底線。

與中方發生突發意外,造成危機事件的處理,美國曾做過示範。2001年4月1日,一架美國海軍EP-3型偵察機,在中國劃定之南海專屬經濟區上空執行監視任務。與共軍海軍1架戰機發生碰撞,共機墜毀,飛行員王偉跳傘下落不明。而美軍機在未經中國政府允許下,自降海南島陵水機場。

中方指責美國偵察機故意撞向共機,並在沒有許可下降落於中國領土,並就此嚴厲譴責美方。美國則認為EP-3是被失控共機所撞擊,中方應負主要責任。雙方僵持不下。

4月4日,美國務卿克林·鮑威爾在接受記者採訪時,對中國飛行員的失蹤表示遺憾,稍後以個人名義致信中負責外交事務副總理錢其琛,表達遺憾。使僵局打破。4月11日下午,美國駐華大使向中國外交部長唐家璇遞交公開署名信,對共機飛行員失蹤和美飛機進入中國領空表示遺憾。中方同意釋放24名美國機組人員,於4月12日早晨6時離開中國。

解除金廈「撞船事件」所致兩岸危機和國安風險,已不是「三無」快艇越界和海巡官兵執法的法律問題。危機是否能盡快消除,還是持續僵持下去,讓520之後新政府面臨更多不確定性,輕重緩急、危機大小的變數,有著極大的選擇取捨空間。民心沒有起伏,股市破2萬點,絕非風險觀測指標。




●作者:韋安/資深媒體人、高端策略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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