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龍年春節,雖然在放假之前,一度傳出台中驗出「台糖疑似有瘦肉精」的一片豬肉,各自表述之紛紛擾擾,但最後在連台中市長盧秀燕都定調是「個案」之下,有驚無險的局面之下,大夥兒還是過了一個歡樂春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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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事件還是有許多值得探討的啟示:

首先是雖然「科學數據會說話」,但是身為政務官,特別是主管部門的政務人員說話還是要多加斟酌才會比較合適,之前王必勝在臉書上針對台中檢驗結果的五個疑問,他的論述在科學上,都對,但身為中央主管的政務官,實在是大可不必說「未來雄心壯志的領導者」,憑添2026國民黨黨主席和2028國民黨總統候選人的紛擾干預近來‧‧‧

另外,盧秀燕身為泛藍寄希望於未來的明日之星,力挺旗下公務員當然必要,但在國民黨戰鬥藍立委的力挺和蔣萬安等諸侯力挺之下,也沒有必要拉高到事故廠商利益還是人民百姓的民粹語言,這些,和王必勝一樣,都會讓原本科學的事情變得因為政治介入而失焦。

第二個重要的啟示,是科學雖然號稱客觀,但還是有可能因為主其事者的某些無意的認知,也可能會有一些看似科學的誤失出現。

在科學史上,最有名的這種誤差就是「N-射線」事件。

這是在進入20世紀的前後那幾年,那是物理學快速發展的年代,1895年11月,德國科學家倫琴發現了「X-射線」、次年,居禮夫妻產明了放射線是某些元素的特性、1897年英國科學家湯姆森發現了電子、1898年紐西蘭科學家盧賽福發現了α射線(α)、β射線(β)、1900年,德國科學家普郎克首度提出量子概念、1905年,愛因斯坦提出狹義相對論‧‧‧

一時之間,研究新的次原子現象和理論、找到新的射線成了各國科技競爭的主要場域,這時的法國東北部的南錫大學物理系主任布隆德洛教授設計出能夠驗證無線電波和X-射線的極性和速度的精巧實驗,也得到科學界的讚許和關注。

他為了進一步研究,用陰極管發現X-射線,讓其通過石英三稜鏡後,布隆德洛的眼角餘光看到一個新的現象,探測器中的火花變得更亮了。

布隆德洛知道這樣的現象和已知的物理不盡相同,石英三稜鏡不應該使X-射線發生偏折,但布隆德洛多次實驗,火光變亮的程度雖然不一而足、亮度並不是一個穩定植,但總是在眼角看到火花變亮,既然這個光源不應該是X-射線,是否是新的次原子現象被發現了呢?

通過這樣的自我推論,布隆德諾相信自己發現了新的射線,1903年他在一本科學季刊發表論文,將這個發現稱為新的現象為「N-射線」,引起了物理學界和醫學界的極度關注。

N-射線似乎變成是打開神秘世界的一扇大門,而且越來越神秘,例如,可以穿透可以阻擋可見光的木頭、鋁塊、黑色的紙張等等,但原本能透過可見光的物體如水等,則無法穿透N-射線‧‧‧

而且,鋁的三稜鏡可以分離N-射線,如同石英三稜鏡可以偏折可見光一樣。

結果布隆德諾的研究一時成為顯學,1904年的《自然》期刊,每一期都會收到來自世界各地對於N-射線的新論文,1904年8月26日,布隆德諾還得到法國科學院的來函,告知他得到了法國科研聖殿獎項的「勒貢獎」‧‧‧

然而就在國際物理學界派出專家訪問南錫大學之時,伍德在經過實驗室本身操作環境的驗證和重複操作之後,他告知《自然》期刊,實驗表明這個實驗室所宣稱的某種輻射是無法捕捉的,是一種自我幻覺,個國科學家根據伍德在1904年9月29日發表在《自然》的信件中闡述在重複驗證之後,終於發現N-射線雖然不是刻意扭曲,也沒有數據造假,卻是一個特定實驗環境下之科研不當的案例。

這個例子告訴後代所有的科學研究工作者,科學未必就是在某一個實驗室中反覆實驗就必然為真,外在科學的協助,同樣至關緊要‧‧‧


●作者:黃創夏/資深媒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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