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烏戰爭改變了歐洲的地緣政治局勢,而中國與俄羅斯的密切關係,也讓北京在歐洲的形象,在新冠疫情後進一步惡化,以中東歐大國波蘭為例,也正在調整中國政策,並加強與美國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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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南華早報》報導,波蘭是「中國-中東歐國家合作機制」(Cooperation between China and Central and Eastern European Countries,簡稱CECC,16+1)的創始成員之一,但與鄰國一樣,波蘭對中國遲遲未兌現承諾感到厭倦。然後,中國政府在新冠大流行期間的戰狼姿態也引發波蘭民眾反感,據中歐亞洲研究所2020年秋天的一項民調發現,只有7.9%的波蘭人對中國抱持「非常積極」的看法,34%的人表示他們對中國的觀感已經惡化。

在戰爭爆發前數十年,波蘭還算正面的在發展與中國的關係,但俄羅斯入侵烏克蘭改變了一切。歐洲外交關係委員會(the European 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駐華沙研究員巴楚斯卡(Alicja Bachulska)認為,中國對烏克蘭戰爭的「默許」是條不歸路,儘管沒有證據直接表明,中國正在積極提供俄羅斯軍援,但人們還是察覺到那種信號;與此同時,黃藍相間的烏克蘭國旗也接連出現在華沙各處。

有波蘭官員透露,雖然中國也很重要,但目前對波蘭來說,主要的挑戰是烏克蘭,其他一切都是從這個角度來看的,包括與中國的關係。中歐關係分析師史德克(Grzegorz Stec)認為,真正的挑戰在於,波蘭在政治和經濟方面作為歐盟(EU)的一部分、在安全方面作為北約(NATO)的一部分,中國如何重塑國際規範和國際體系,並使波蘭能從中受益。

▲波蘭總理莫拉維茨奇宣布,波蘭已將第一批4輛豹2式(Leopard 2)坦克送交烏克蘭,不久後還將交運更多同型坦克。(圖/美聯社/達志影像)
▲波蘭總理莫拉維茨奇。資料照(圖/美聯社/達志影像)
與此同時,波蘭與美國的關係更加緊密,這場俄烏戰爭提醒歐盟東翼的許多人、許多國家,華盛頓仍然是其安全的保障者,而華沙在支持美國方面也變得更加直言不諱。比如波蘭總理莫拉維茨奇(Mateusz Morawiecki)4月時就曾將俄烏戰爭與台灣做連結,坦言:「如果想讓台灣保持現狀,需要支持烏克蘭,如果烏克蘭被征服,中國隔天就可以攻擊台灣。」

不過,雖然波蘭的對中政策有了轉變,但比起立陶宛等波羅的海國家的態度,華沙並不是要從此與北京脫鉤,這也是出於波蘭對自身重要性的看法,認為自己在與中國打交道時,可以成為地區的代言人。而波蘭總統杜達(Andrzej Duda)的陣營中,也有一種觀點認為,中國還是會在結束俄烏戰爭的和平談判裡,發揮重要作用,華沙必須有所準備,在談判桌上占有一席之地。

▲波蘭總統杜達(左)與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右)會面,他22日承諾全力支持烏克蘭加入歐盟。(圖/美聯社/達志影像)
▲波蘭總統杜達(左)與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右)會面,承諾全力支持烏克蘭加入歐盟。資料照。(圖/美聯社/達志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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