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眾黨不分區立委、新竹市長參選人高虹安,20日上午與同黨立委、曾任大學教授的張其祿,以及自己的委任律師等人,從容步入黨中央的大會議室召開記者會。面對週刊媒體報導自己於美國辛辛納提大學碩士論文涉嫌抄襲一事,高虹安顯得有備而來,不僅拿出與校方的信件往來紀錄證實自己沒有抄襲或剽竊,更將砲口對準執政黨與週刊媒體。看似週刊爆料形同舉球手,讓高虹安得以在記者會上輕鬆殺球,不過過程中卻因為「學歷」議題,讓高虹安不僅沒殺到球,還讓整起論文案頓時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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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record (經歷)是可以被檢驗的。我高虹安今天從小到大,北一女台大不說,我師大也是榜首進去,台大是斐陶斐,學術成績第一名畢業,我們今天不是像什麼中華大學夜間部,然後才要去做台大的這個碩士的灌水,我們從頭到尾就是認認真真的對待每一件事情。」

就是這一段看似在影射抨擊前新竹市長林智堅的話語,給了高虹安的對手有了轉移焦點的機會。簡而言之,高虹安描述自己「北一女、師大、台大」等學歷頭銜,不需要像林智堅一樣「中華大學夜間部畢業,才需要去洗台大碩士這個學歷。」但因這段話從頭到尾都未提到「林智堅」三個字,也讓外界得以解讀:對於近乎是「學霸」的高虹安來說,中華大學夜間部後就讀台大,就一定是學歷灌水、在洗學歷?

也就在這個瞬間,高虹安的博士論文究竟有沒有抄襲,或者高虹安本人提出的證據是否明確、正當,頓時變得不是那麼重要了,輿論焦點除了討論「到底什麼是斐陶斐」,也在於「身為『學霸』的高虹安,竟也有學歷迷思,會歧視學歷較低的人」。

眼見論文議題失焦,網路上罵聲四起,高虹安不得不親自錄製影片,趕緊向中華大學以及各界致歉,甚至在網路節目的專訪直播中當場落淚哭泣,表達自己的委屈,更一度離席、平復情緒。

又是低頭道歉、又是落淚示弱,即使與原有的人設相違背,高虹安仍積極為失焦的論文案設下停損點,原因不外乎想繼續維持自己在新竹市長選戰中的領先地位。距離投票日僅剩約2個月時間,選戰來到關鍵深水區,大家比的是「不要失分」,任何一舉一動恐怕都有可能影響到投票結果。好不容易高虹安跑在前頭,可惜在這一關上不小心自踩地雷。

回過頭來看,不難理解高虹安想藉由論文案持續拉開與藍綠參選人的差距,記者會上的強悍態度也與過去在立法院質詢的風格相同,想營造出「面對抹黑絕不低頭」的形象。只是,意外扯出「戰學歷」爭議的案外案,讓她不得不放下身段道歉,甚至在專訪節目中淚灑現場,與原有的人設大相徑庭。能否有效拉回焦點還不得而知,但對於劍指新竹市長的高虹安來說,僅是在選戰期間面對外界的抨擊,就委屈到流下眼淚,無論淚水的真偽,恐怕抗壓性已經在民眾心中打上問號。

而高虹安在道歉聲明中指她「用詞不精確」,將會虛心檢討改進。只是已有不少人質疑,高虹安記者會上說的那些「歧視學歷」言論,是在情緒激動的時候講出來的,恐怕才是真心話。既然高虹安有志於市政領導人的大位,對於百工百業,以及各階層的市井小民,就該抱持相同平等的眼光看待,若真有一絲菁英傲慢的心態,怎能體恤社會底層之苦?

就算道歉、落淚,就算自認委屈,高虹安終究還是要拿出具體行動來說服選民,她未來能一視同仁地對待所有階層。畢竟要當一個好市長,不只是「學霸」就已足夠,除了有能力、會做事,更要有一顆平等愛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