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挑小鮮肉！美「小丑殺手」地基藏滿骨骸　性侵虐殺33人

每個人對於恐懼的事物不盡相同，有人擔心在高處往下看、有人害怕毛茸茸的長腿蜘蛛，但若要問在西方國家普遍的「恐懼」對象是什麼，那麼「小丑」肯定會名列前茅，甚至在大眾影視文化當中經常可以看見瘋狂、詭笑的小丑。事實上，在美國犯罪史當中就有這麼一個連環殺手「小丑坡格」（Pogo the Clown），在短短七年內謀殺了大量青少年，從此成為美國社會的噩夢，至今人們還記得這個殺手小丑的本名－約翰·韋恩·蓋西（John Wayne Gacy）。

蓋西出生在1942年的美國芝加哥，父母分別是丹麥裔和波蘭裔，由於他是家中三個小孩中唯一的男孩，父親和他的關係比起姊妹們來說更加複雜。從小不愛運動、身材肥胖的他，與媽媽和姊妹們感情要好，但經常酗酒、家暴的爸爸卻讓他驚惶不已，蓋西一方面敬畏父親、一方面也希望能得到他的認可；六歲那年，蓋西因為在商店順手牽羊偷走了玩具，被爸爸拿皮鞭猛烈抽打，雖然媽媽早就帶他回去還玩具並向店家道歉，但父親嚴厲斥責、痛罵躲在母親保護下的蓋西「娘娘腔」等回憶成為他一輩子的創傷。

九歲那年，蓋西被家人的朋友，一名「熟悉的大人」騙上卡車出遊，結果卻被對方在車上猥褻狎玩，由於害怕被父親罵，因此這件事一直藏在心裡；成長過程中，他因為心臟健康的問題，無法參與體育課，經常被同學嘲笑他的身形和健康狀況，而這些在校園的不如意也被父親視為「為了失敗而找的藉口」，最後在身心壓力下，蓋西甚至高中也無法順利畢業。

雖然沒有高中文憑，但蓋西仍靠著白手起家，在芝加哥郊區當地成為了事業有成的建商，並與同事瑪麗蓮·邁爾斯（Marlynn Myers）結了婚，直到這時候蓋西的父親才認可他。1968年，蓋西夫妻倆育有一子一女，一家四口也過著幸福的生活，蓋西因為熱情好客，又經常舉辦藝文活動，在當地頗有知名度，且備受當地居民歡迎，甚至是美國民主黨在當地競選的助選好手，並活躍於政治組織和公民團體美國青年商會（Jaycees）。

然而在他和氣又幽默的笑臉下，私底下的他卻經常藉著灌醉公司男員工或是當地青少年，對他們上下其手，甚至強迫少年們為他口交，這些事蹟讓他被告上法院，不僅被判刑十年，就連妻子也訴請離婚，可說是從最快樂的家庭時光一夕之間淪為妻離子散；十年的牢獄生活匆匆，蓋西獲得假釋後打算重新生活，他隱藏自己的犯罪紀錄，靠著機靈的口條與建商經驗，再度靠著建築公司打造起財富與地方聲望。

當時的蓋西開了一間名叫PDM（Painting, Decorating, Maintenance）的建築公司，也參加芝加哥地區「鬼牌」（Jolly Joker）俱樂部，經常靠著扮演成「小丑坡格」（Pogo the Clown）透過逗趣、滑稽演出，在兒童派對、慈善活動中募款，大受孩童們喜愛；同時有著有權有勢的建商身分，又有著逗趣小丑這個「副業」的蓋西，在外人眼中看起來就是個幽默又機智、熱心的大叔，許多年輕男性因為想要打份臨時工或被這名幽默大叔逗樂，因此與他熟識聊天。

不過蓋西—或說「小丑坡格」—所做的卻是將這些「小鮮肉們」擊暈或灌醉後，囚禁在自家，接著再性侵並將其殺害，多數受害者都是因窒息而身亡，警方推測往往是被用手或繩索勒死，多年後有媒體採訪他，蓋西說他第一次殺人時感到「精疲力盡」，但同時也感覺自己到達了性高潮，「那時候我才意識到原來死亡能帶給我最大的快感」。

自1972年至1978年，蓋西至少殺害33人，年齡介於14歲至21歲左右，其中有29具遺骸在蓋西家的地窖與安裝管線的地基夾層中被發現，另外還有4人被棄屍在河裡；那些曾拜訪過蓋西家中，卻一直聞到異味的訪客這時才知道，原來這股惡臭並非蓋西所說的發霉或老鼠屍體，而是無辜遭殺害的少年們腐爛屍臭。

蓋西被警方逮捕後，仍在法庭上以「小丑坡格」來宣稱自己的第二人格，並稱這些殺害青少年的行為都是小丑所做的，試圖以精神病幫自己辯護脫罪，但最終仍被法院判處12項死刑和21項無期徒刑，最終於1994年5月執行注射死刑。入獄期間，蓋西在監獄期間開始學繪畫，由於這起連環殺人案件實在過於駭人聽聞，其中《我是小丑坡格》（I’m Pogo the Clown）、《他們稱他蓋西先生》（They Call Him Mr. Gacy）兩幅畫作也被後人以4千英鎊（約新台幣15萬3400元）和325英鎊（約新台幣1萬2400元）的價格買走。

儘管有人認為，這起犯罪案件和他的畫作能幫助人們研究犯罪心理學，但事件曝光後嚴重震驚美國社會，導致有無數小孩在那個年代患有「莫名害怕小丑」的心理陰影，直到後來「小丑恐懼症」（Coulrophobia）才正式被定義，許多影視文化更以蓋西為原型，創造出駭人的「殺手小丑」（Killer Clown）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