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映中的文學紀錄片《願未央》、《我記得》,一同展開台灣最具特色的文學家族的立體樣貌,兩片共同紀錄父母輩的朱西甯、劉慕沙,以及女兒輩的朱天文、朱天心姊妹的文學身影,也從生活化的影像裡看到文學朱家裡,日常卻又富有生活感的一面。電影上映後,包括兩部影片的導演朱天文、林俊頴,以及朱天心也都勤跑戲院與支持的觀眾見面,朱天心表示觀眾最常以「蘭若寺」等詞來形容她們家,因為外牆爬有藤蔓的朱家老房,看似鬼影幢幢,朱天文也透露家裡更像是老殘街貓的「戰備醫院」,不時有貓兒穿梭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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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西甯(左)、劉慕沙珍貴合照。(圖/朱家提供)
▲文壇夫妻檔朱西甯(左)、劉慕沙珍貴合照。(圖/朱家提供)
3月29日是朱家姊妹母親劉慕沙忌日,當日朱天文以及朱家小妹朱天衣兩人應邀前往新竹藝術電影院「或者光盒子」出席映後分享,順道參觀了現場正在展出的相關裝置特展,還原朱西甯、劉慕沙的寫作空間,她們現場瞥見從未見過的照片,還特別翻拍紀念。劉慕沙身為日本經典文學的重要譯者,川端康成、三島由紀夫、石川達三、曾野綾子等日本文學名家中譯作品,皆曾出自她的手筆。日前朱天心回應觀眾提問時,也特別回憶起曾獲諾貝爾文學獎、與母親同年出生的大江健三郎,十餘年前應邀訪台時,見到劉慕沙時特別鞠躬致謝,讚賞她是「我全球各版本裡最好的譯者」。

▲朱家現有9頭救援回來的老殘街貓。(圖/目宿媒體)
▲朱家現有9頭救援回來的老殘街貓。(圖/目宿媒體)
以「文學朱家」為核心,《願未央》、《我記得》兩片在導演朱天文、林俊頴呈現下各自不同的質感,但兩片都可見到朱家姊妹仍在居住中的文山區的三層老房。在現址居住50年的姊妹,全屋充滿父母輩以及各自的回憶與生活痕跡,朱天心在《我記得》中就提到因為充滿太多的回憶,所以「我覺得一輩子都不會離開它」。上片後,外牆爬有藤蔓的朱家老房,更讓朱天心聽到看過片的朋友用「蘭若寺」、「吳哥窟」等妙喻,連她自己都在片中受訪時用「鬼影幢幢」來形容,但也表示:「妳在那邊看得到妳自己十幾歲時候,也看得到爸媽盛年的時候,老年、甚至離開的時候。」這樣的記憶,也讓她覺得它不只是一個家,「我只要肯去面對回憶的時候,那些全部都在。」

受訪時不時可見在鏡頭前穿梭的貓兒,十足搶戲,在片中大方秀出「街貓友善志工證」的朱天文、朱天心,對於流浪動物的關注可見一斑。打從姊妹從小的時候,家裡就是熱熱鬧鬧充滿貓狗,現在朱家共有7隻收留回來的老街貓,其中還有因車禍脊椎受損,便溺不能控制的貓,所以鏡頭裡更可見家中有貓出入的地方,都置放護理墊照護殘貓。常宅在家中寫作的朱天文,不僅圍裙裡全是每隻貓要用的各類藥品,在環保與節省的考量下,還會剪下仍是乾淨的護理墊角落,拼起來重複使用,令她打趣自己是在「做拼貼」,既然收留如此多老殘街貓,姊妹笑稱看完片之後就知道她們家並非是「滿屋書香」,反而比較接近「野戰醫院」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