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起眼睛,陌生人壓在我身上,他吻我的唇,非常熱烈,舌頭伸進我嘴裡翻攪,輕咬我下唇,他一手壓著我的手腕,一手撫摸我的臉龐,他想完全佔有我;我們面對面擁抱,緊貼著彼此的肌膚,他勃起的陽具抵在我的小穴,還沒要進來,再愛撫一下。他伸手觸碰我下體的唇瓣,他問我怎麼這麼濕了,我順著他的話回應,說我好想要,他把手指伸進陰道裡,撫摸我最敏感的點,我感覺自己雙頰漲紅,幾次瀕臨高潮的時候,被他壓著,哪裡也逃不了,我只能叫,在他底下不斷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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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他的時候,我總是告訴他我心情不好,他不懂,聽不出我生活裡那個不能碰的結痂。我其實沒很在意,他是陌生人,我們甚至沒有交換名字,只是憑照片,和約定好的時間地點,我們碰面,認出對方,我們去開房間做愛,離開房間了就各自回家;這樣的關係不需要向他透露自己心事重重,而且,他大概也是我的一樁心事,我老是依賴陌生人的好意,卻怎麼也沒辦法把陌生人磨成親密的愛人,對此我感到很沮喪,談不上傷心,只是覺得心裡空。

在這樣的荒蕪裡,我常會想起自己熱烈去愛的日子。雖然我常和陌生人做愛,可是終究少了些什麼。


再次閉起眼睛,想像和愛人親密的樣子,我總是主動,在他上面,吻他的唇,親吻他的耳朵,把臉埋在他頸間;我要他側躺著,我在他身後,親吻他的後頸,唇撫過他結實的背,我輕咬他的臀部,順著他身體的弧線,我用唇感覺到他勃起的陽具,我含著他的龜頭,溫柔吞吐,仔細舔著他敏感的地方,總是要舔到他幾乎在高潮邊緣,他會拉我起來,要我躺著,換他把臉埋在我兩腿間,伸出舌頭舔我濕潤的唇瓣。

和陌生人做的時候,我總會幻想,壓在我身上的人是我的愛人吧,這麼想的時候,身體會漸漸暖起來,感覺私處也紅潤潮濕,因為想回應愛人的身體。像是那樣用唇遊走在他身體的每一處,很久沒有這樣了。

幾次做完陌生人會問我喜歡嗎,我不知道,但我通常會說我很喜歡。如果他追問,我會說,和愛人上床才是最棒的吧,對方安靜了一下子,這麼回答很掃興,可是他再開口會說:是啊,確實,「做愛」和「打砲」一定是不一樣的。

我鑽進陌生人懷裡,彼此有默契不再交談,就專注演一齣和愛人擁抱的戲吧。

內衣的一角 – 黛西 Daid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