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愛的時候,不管對方是怎麼樣的人,如果我不愛他,那感覺就只是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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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L不擅長喝酒,她講這段話的時候,因為半杯紅酒下肚,所以臉上泛著紅暈。憑什麼「愛」這麼崇高啊,我在心裡想著,就連「性」這麼愉悅的事情,在愛面前也不堪一擊嗎。於是我想起那些戀愛專家每次都教女生:妳必須有身體的底線,不要第一次就讓他得逞,不要在曖昧的時候就發生關係。否則,他絕對不會珍惜妳。

在我發現我好像喜歡上他的時候,就開始避免和他上床。這件事情並不難,一邊用工作當理由搪塞不見面,一邊和其他陌生人聊天,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有時候我也找別人做愛,依賴他們的溫柔,約會的過程跟我預想中一樣,時間不用太長,也不要做上床以外的事情。


做的時候常常很激烈,像是這輩子就只做這次,我和陌生人接吻,瘋狂接吻,對方吻我的耳朵和頸部,嘴唇滑到胸部上,含著變硬的乳頭,我會叫他咬我,大力一點,再大力一點都沒關係,疼痛讓我感覺陰道一陣緊,我已經很濕了。

和他做的感覺不太一樣,並不是最好,但就是感覺不一樣。他太安靜了,於是我吻遍他的身體,最後趴在他兩腿間,吞吐起肉棒,能多久是多久,用舌頭仔細地舔,用雙唇整根包覆,直到他把我拉起來,要我躺好,我張開雙腿,擁他入懷。

後來我們說好約一次吃飯看電影的約會,像朋友那樣,並肩走但是不牽手,我花了點力氣才跟上他的腳步,在吵雜的百貨公司裡努力提高音量跟他說話。


要走的時候坐上他的車,他低頭設定手機導航,我問他,要不要跟我接吻?他抬頭,放下手機,身體傾向我這裡。時間變得很慢,我們親吻,緩緩地,雙頰熱起來,這樣下去只會想要更多,我環抱他的肩膀,他撫摸我的頭髮,心跳越來越快。

下車,我們鑽進後座。我跨坐在他身上,繼續擁吻,親吻臉頰和脖子,然後解開牛仔褲,褪到膝蓋就好,再一次坐上去,動作不要太大,感覺到他在裡面就已經很好,沒有想過要做愛,但就是忍不住。他讓我躺下來,壓到我身上,外套蓋著,然後插進來,擺起腰臀抽送,沒有很久就高潮射精,癱軟在我身上。

做愛的時候,其實就是愛了,不管對方是誰,性跟愛其實都是同一件事,只是不一定每次都要愛得那麼用力。這是後話了。

內衣的一角 – 黛西 Daid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