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來了,我和你各自在不同的城市生活已經來到第七個季節,今天我這裡和你那裡的氣溫皆落在十一至十六度,降雨機率百分之三十,AQI黃燈。要是你仍沒有打算回我信,那麼這大概是我們之間僅剩的連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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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幾年,我們之間維持著搭火車須三個半小時的距離,因為我要上班而你要上課,所以只能在週末見面。以兩週為限,你說超過兩個星期會太想念。

我們各自忙碌地在學校和職場奔走,我把實驗工作的空檔安排在你的下課十分鐘,我們便能藉著短暫的時間分享生活。吃飯吃得快一點,就能用午休時間視訊,聊聊我午餐吃了什麼,聊聊你那裡的天氣,試著縮短空間上的距離。

行事曆上被標記的日子,是生活裡唯一能期待的事。每一次道別,都是為了下一次見面,倒著數的時間因為你而有了更深切的意義,那時候的問候,除了再見,便是好久不見。

你收到信了嗎?我沒有開口問你,就擅自寄了一封信給你。等不到回應,我也不敢試探你是否還住在那裡。平信不掛號,我寧願誤會你還在那裡,也不要那信被退回我手裡,讓郵差笑我暗自接受了你杳無音訊的事實。

時間長到我忘了信裡寫了哪些事,大概都是些很日常的瑣事,例如我養了一隻橘色的貓,總是忘了替陽臺的花澆水,或是終於學會做玉子燒。那些我們說好要一起完成的,我都一個人做了,可是還有一半未竟的承諾。

我期望你拆開那封信,如果你能不帶一點偏見地閱讀;我也期望你不要看見,如果看完以後你將誤會我正嘗試其他回到過去的可能。而其實,我不過是想再聽你說一聲好久不見。

本文出自《你已走遠,我還在練習道別》采實文化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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