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呂秋遠 這場靡雨已經連續下了三天,這在冬天的台北不會少見。氣溫在這幾天突然下降到十度上下,濕度加上溫度,讓人體對於天氣變化的感覺更加敏銳,路上穿著大衣的人,明顯比前幾天增多了。 不曉得為什麼,那天凌晨一點許,王建州翻來覆去睡不著,乾脆走出家門,把自己包得緊緊的,希望可以抵禦突然而來的寒意。他點燃一根香菸,靜靜的站在家門口,想想自己為什麼失眠,香菸的火光,一閃一滅,在暗黑的夜裡特別醒目。 他捻熄了香菸,準備要進家門,卻聽見轟然一聲的鐵門開關聲音,他不耐煩的皺了眉頭,看來不知道是哪個夜歸沒有公德心的人大聲的關閉鐵門。然而立刻伴隨一連串的尖叫聲,他隨著叫聲的方向看過去,一個瘦弱的小女生,渾身是血,上半身赤裸的從鐵門裡竄出來,哽咽的說:「不要殺我」,然後蹲在摩托車旁邊,彷彿以為這幾台摩托車可以遮住她的恐懼。他不知道這個女孩是誰,但是下意識的把自己的外套脫掉,不顧外面的靡靡細雨,衝過小巷弄,把外套披在她肩膀上,遮住她上半身赤裸的身軀。他低下身體靠近她的時候,才發現她的身上到處都有細微的刀痕。她的身體十分瘦弱,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恐懼,不斷的顫抖。看到這樣血腥的場面,不知道是溫度太低,或是太殘酷,他也打了一陣哆嗦。女孩乾裂的嘴唇上,已經看不出血色,身體上的傷痕卻還不斷的滲著血。她瑟縮在鐵門旁的角落,用發抖的聲音說:「救我。」頭一側,她竟然昏厥了過去。王建州頓時慌了手腳,旁邊的狗叫聲越來越大,也陸續有鄰居醒過來。他滿手都是血,用惶恐的聲音對著圍觀的兩個路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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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警!」《下周待續》本文出自《星光》三采文化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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