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彼此相愛之前⋯⋯

向左走的女人

我對好友這麼說過：

「以前的愛情哪有什麼力量，現在他愛的人是妳啊！」

當朋友因為男友的前女友而痛苦時，

我曾經理直氣壯地這麼告訴她。

但現在⋯⋯我想收回這些話，

不對，我甚至想跟她道歉。

當時朋友說這些話一點也沒有安慰到她，

我還發火告訴她：「如果妳真的愛那個男人，

不是應該對他的過去愛屋及烏嗎？」

如今，我想把這些話全部抹除。

這都是因為那個男人。

在那之後，我也遇上了愛。

開始戀愛之後，

我好奇的事情越來越多，

聽說男人都忘不了初戀，這男人是不是也一樣？

我每分每秒都在好奇。

他說自己有一個曾經非常深愛的女人。

好奇的情緒轉變成痛苦。

「會是誰呢？他有多愛她？」

如果現在有人勸我：

「妳如果真的愛他，就要連他的過去都愛！」

我應該會覺得很受傷。

原來就是因為這樣，

朋友當初才會這麼痛苦。

我這種粗糙的忠告，

朋友怎麼能那麼淡然地接受呢？

每次跟男友見面，感覺就好像是三個人待在一起。

當他帶我到不錯的咖啡店，

我就會想「這裡是不是他們常常一起來的店？」

當他不想去某個地方的時候，

我又會因為猜想

「是不是這個地方有他跟那女人不好的回憶？」

而感到難過。

我知道這是沒用而多餘的想法，

所以盡量不去想，

可是每次看到他我就會忍不住想起他的前女友。向右走的男人

隨著時間過去，昨晚分開時女友說的話越來越清晰。

「在跟我交往之前你不應該跟別人交往啊。」

這不是我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

以前也聽過幾次類似的話。

當她問我有沒有看過某部電影，

我點頭的時候，她會問：「你跟誰一起看的？」

當我帶她去朋友推薦的氣氛不錯的咖啡店，

她也是一坐下就問：「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

每次遇到這種情況，

我都認為她只是好奇心旺盛，

但昨晚有點不一樣，

耐人尋味的「在跟我交往之前你不應該跟別人交往啊」，

話中帶著埋怨的味道。

她的疑問總是特別多，

我現在才終於瞭解她的內心世界。

早知道我會在三十歲遇到她，

說不定如她所說的，

我真的願意等她出現，不跟任何人交往。

但就算我真的對她坦白這樣的心意，

情況又會有什麼不同？

當一個人付出真心誠意，

只要對方不接受，便不具任何意義。

她一樣會繼續對我的情史感到好奇，

然後因此心痛、用埋怨的眼神看我。

心好痛。

我凝視窗外，接著打開手機，

全心全意傳了封簡訊給她——

我現在正在想妳。約翰．多恩：

我很好奇，

你跟我在相愛以前

都在做些什麼呢？

本文出自《為什麼女人向左走，男人向右走？》大田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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