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的相遇是浪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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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過,在我對於愛情已經失去任何浪漫想像的這時候,還可以在朋友的聚會上碰見你。你一點都不特別,卻對我特別溫柔。你一點都不帥氣,卻跟我特別有默契。你一點都不顯擺,卻對我特別大方。這樣的你,就那樣輕易地,走進了我的心底。

我們從一開始的互相試探,寒暄問暖,一直到後來在深夜裡的訊息對傳,無話不談,終於我們才開始聊到出去走走,單獨碰面,也因為這樣的接觸,我們開始了曖昧,進階成愛意,進化到愛情。

你沒有許諾我任何未來,但是在兩人身心合一之後,我知道你自有打算,我知道我即將走進你的生命,我也知道,你將進入我的生活。

一切的細節,都如我幻想中那般美好,那樣順利。

然而,就在幾天後,我發現你那支在和我約會時從來不曾發出聲音的手機,它捎來恐懼。你的臉色凝重,我看得出不安。在這時你已經是我最重要的人生伴侶,我怎麼能讓你如此緊張。於是我安撫你,勸誘你,希望你跟我分享,你的焦慮。

幾番折騰後,你說出口,你其實背後有個婚姻,然而那是段慘絕人寰的過程,你不想多提,卻因為你和那個人一開始的信任,有了小朋友,導致你無法輕易放手。你在我面前哭了,像個小孩。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悲痛。我說了,不管如何,我會陪在你身邊,而你也回頭抱緊我,要我相信,你一定會解決你的問題,來到我的身邊,和我組織真正的家庭。

我相信你。

▲一切的細節,都如我幻想中那般美好,那樣順利。(圖/Shutterstock)
▲一切的細節,都如我幻想中那般美好,那樣順利。(圖/Shutterstock)
於是從那一天開始之後,我盡量配合你。我不能主動地聯絡你,怕會驚動到你的法定另一半,即使那個人對我們來說,根本就是個障礙物。當節日來臨時,我必須躲在暗地裡,看著身邊以及路上的人們帶著各式的笑容,喜滋滋地度過他們的歡樂時光,而我,卻永遠只能如浪浪一般,躲在街道上最不起眼的角落,深怕被人看穿我心底的秘密。

慢慢地,我對你的愛,開始變成逼迫。主要原因是你說過的承諾、期限,最後連一些最小的保證,都變成泡影。這讓我形成憂鬱,我的笑容,比起認識你之前還要來得少的多,取而代之的,是我們倆之間的爭吵。零星的,延伸地、擴大地,連綿不絕地爭吵,佔據了我們通訊軟體裡面的空間。最一開始的那些粉紅氛圍,似乎早就被這整個系統給刪除了。

當我給出最後期限,你做出最後保證之後的一個禮拜,我發現我發的訊息再也沒人收到,我打出的電話永遠是關機時,我知道我被你全面封鎖了。我的胃不停地湧出胃酸,導致我極度想要乾嘔。

這件事情在這世界上,像是沒發生過一樣,但在我身上,卻是被下了個烙記。我終於知道,我曾經是個小三,而你,從來沒想過離婚。而我們,從頭到尾,就是在扮演一場,在你略顯枯燥的婚姻中,加些潤滑作用的戲碼而已。

如果可以,有誰能告訴我,將這段記憶刪除,包括那一開始的甜蜜,在最後看來,都更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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