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家裡工作,改變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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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全球第四大富豪比爾蓋茲來說,他擁有更多自由,不只工作,也掙脫了婚姻束縛。

長久以來,比爾蓋茲總是忙碌搭機出差、坐在辦公室開會、和同伴討論各種疾病、為開發中國家募款扶貧,直至去年3月全球疫情升溫後,他被媒體形容「受困」在家裡,一直待在華盛頓湖畔那棟幅員遼闊、佔地6.6萬平方英尺(約1845坪)、價值1.27億元美金(約35億元台幣),擁有游泳池、書庫、家庭影院的科技豪宅「Xanadu2.0」裡辦公,努力適應居家辦公(work from home,WFH),重新調整作息。

▲比爾蓋茲位於華盛頓州的豪宅「Xanadu2.0」,曾接待過中國前國家主席胡錦濤。資料畫面。(圖/美聯社/達志影像)
▲比爾蓋茲位於華盛頓州的豪宅「Xanadu2.0」,曾接待過中國前國家主席胡錦濤。資料畫面。(圖/美聯社/達志影像)


在家工作感受大不同,蓋茲羞赧承認有點喜歡這樣的運作模式,「我擁有更多時間做事,更打開眼界了」,計劃表上不再密密麻麻,省去往返辦公室通勤時間,有更多時間閱讀、思考,繼續維持每日7小時充足睡眠、每年讀50本書的良好習慣。

疫情也改變了他的社交習慣,比爾蓋茲學會視訊會友,與朋友雲端品酒,「說起來有點怪,我的歐洲朋友有些喜歡早上喝酒」,雖然有時差阻礙,但不影響連繫友誼。更大的獲益是,他難得與18歲正就讀大學的女兒菲碧碰面,討論未知的未來。

▲比爾蓋茲(左二)聲稱在家辦公,讓他有多餘時間可以跟就讀大學的小女兒菲碧(左)相處討論未來。(圖/Melinda Gates IG)
▲比爾蓋茲(左二)聲稱在家辦公,讓他有多餘時間可以跟就讀大學的小女兒菲碧(左)相處討論未來。(圖/Melinda Gates IG)
蓋茲樂觀看待WFH,「一旦疫情結束,我們會重新思考耗費在辦公室上的時間比例,20%、30%還是50%?」他相信許多公司樂見這種新模式,員工待在辦公室工作的比例會減少到50%以下。不過,他也坦言遠端工作上班很正常,但當孩子們都待在家裡,空間變小了,女性就有更多家務事得做,工作因而變困難了,「對女人而言,WFH可能不是件好事」。

他的老婆梅琳達蓋茲(Melinda Gates)顯然深有共鳴,在兩人同名基金會的年度公開信裡,為女性大感不平。梅琳達說,在2020疫情一整年間,在病毒籠罩之下,數十億人待在家裡,女人們被要求做菜、打掃、照顧小孩等「無薪工作」變多了,平常女性就包辦3/4家務事,現在被要求更多。

梅琳達以研究佐證,在全球經濟不穩定之下,女性失業率是男性的1.8倍,卻因疫情關係,每日還得犧牲勞動生產力,多做2小時家務。她認為政府應該重視這個問題,照顧小孩不能被視為理所當然,這跟鋪路、建設電纜一樣,是國家應投資的基礎建設,能創作更多生產力與經濟。

這對人生大半時間都在世界各地旅行的夫婦,因為疫情限制,在家裡待這麼長時間是一種意外的變化,儘管這間豪宅擁有美麗湖景和完善設備,梅琳達去年仍對《紐約時報》說,「我認為,在居家辦公這件事上,我們並沒有真正做好足夠準備」。

5月爆出離婚風波後,梅琳達寧願每天砸重金13.2萬美金(約360多萬台幣),在加勒比海格瑞那達(Grenada)的私人小島(Calivigny Island)度假,帶著小孩去避風頭,這裡有碧海藍天,沙灘遊艇,豪奢程度不輸華盛頓豪宅,唯獨沒有比爾蓋茲的身影。



居家辦公,讓難得朝夕相處的夫妻,如今日日相見;有人感情升溫,有人彼此相厭。比爾蓋茲夫婦允諾要繼續攜手運作基金會,不會停下做公益的腳步,他們仍願意付出一切努力改變這世界,只是無法再繼續和對方待在同一間屋裡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