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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著,
卻不容許證明,
被人提起的愛情,
編號第一萬零一,
無數次嘗試理解,
但終究有傷心,
而不僅僅一次,
而是第一萬零一,
那裡會有,
酒客,
文人,
藝術家,
心理學者,
不斷努力,
但終究無用,
終究會有傷心,
終究會在春天,
迎來下一次花期。
曾經對一個女孩說過,我不懂愛情,但我愛過。
那就像,當你試著去感覺,一切都好簡單,但當你試圖去理解或推敲,一切都會變得好難。
所以我不懂,我只是愛過。
這個時代,會有一整棟圖書館的書籍,去解說,理性的論,或感性的文,被千千萬萬次記載而來,關於愛。
還會有電視劇、電影、情歌或悲歌,甚至節目,談話性節目,會有專家,自稱兩性專家或星座專家,也許真的專精吧,但我不曾相信誰說的話。
這個時代,或過去每一段歷史裡的人,天性使然,會去找到辦法,讓自己避免受傷,或讓風險降至最低最低,對愛情也是,所以時至今日的一切,文化或故事,都來源於此。
但我終究不敢說什麼,在一群朋友圍坐討論的時候,八卦誰和誰的情愛,或是討論戀人相處時有什麼該不該,或在酒吧,對面坐著再多傷心的人,我也未曾想過,也許自己能說出什麼,可以讓他或她就此解脫。
當我寫詩,當我紀錄生活,讓過去或未來都流淌成字的時候,我會讓自己回去或向前,幻想自己身處在那個時間點,盡我所能去體會那個當下,我想描述的當下。
若我愛上了誰,我的憧憬裡,都是美好的,這是愛的開始,甜的滋味不斷送進心窩,且無法控制。
若我想起失戀,我會回到那個街頭,大雨還在落的傍晚,人群和車流還在擁擠喧囂,卻因為大雨,和那個正在傷心的自己,隔成了兩個世界。
我能去形容那些當下,我能用自己的方式清理傷口,但就是未曾,未曾理解或試著找到方式,讓一切都得以倖免。
也許是一種消極的態度,我消極地承認,我是一個不幸的罹難者。
愛過很多次,沒有一次善終,我沒能善終,也許她也是,快樂沒有善終,悲傷也沒有。
也許對於自己的愛情,可以稱為專家了吧,僅僅是對於自己的專家,我能慢慢了解,自己該怎麼去愛,或該愛上怎樣的人,如果以都會傷心為前提,哪一些途徑,不得好死的機率會相較低。
但這只是我的一山一水,這些都只是我的風景,僅此而已。
而他們提及的,是愛情,是無限世界裡的千山萬水,是用盡所有歷史,被每一個時代的人類勾勒出來的,且未完。
因此,愛情就只是存在,存在於開始和結束之間,存在於曖昧與悲傷之間,而途中的一切,是未知的,只是回想起來,有時模糊,有時深刻的會掐死人。
如果有天,愛出現了,最愚蠢的,應該就是問怎麼辦的人吧,第二蠢的,應該會是說該怎麼辦的人。
就這樣帶有一點點憂傷的消極,面對那無可厚非的愛情,將必然的發生,或是隨風又突然的消失不見,也許才是愛情之所以迷人的原因吧。
像雨那樣,無法確定何時會下,無法確定何時會停,我們無從控制。
我們就只是撐傘,或淋。
文/壹捌零參
本文出自《入內後,請安靜》台灣東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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