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進黨今年冬天很多事。除了1218四項公投外,還有台北萬華選區立委罷免案,台中中二選區立委補選案。湊巧的是,綠營方面的兩個當事人,都姓林,林昶佐和林靜儀。民進黨陷入「雙林」保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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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全面執政的民進黨,在立法院修法,調低罷免案門檻。這兩年除了罷掉高雄市長韓國瑜外(按舊法的標準也可以罷掉),其他的罷免案的主角,都綠營小綠人物 。目前王浩宇、陳柏惟2過,黃捷1不過,林昶佐進行式,林靜儀參加3Q罷後補選。

整個民進黨或綠營,都陷入罷免案的被動守勢中。會不會感慨「當初誰發了神經,把法案修成這個樣子。」罷免法這兩年,成了脆弱國民黨的政治「取暖機」。

先談林昶佐罷免案,起因是他陪同防疫指揮中心及中央部會官員,大陣仗地到台北果菜市場「興師問罪」。他幫忙嗆台北市長柯文哲防疫不力,結果果菜市場自治會會長,反嗆他都疫情期間沒為市場做個什麼,追喊叫他「滾」。

事後,某「肉販公主」為林護航,結果卻是曾參加過他團隊的「自己人」。「肉販公主」秀出林「為民請命」爭取疫苗的公文。但這份公文比農委會,向中央聲請疫苗的動作慢了10幾天。結果有點越描越黑。

還有名嘴嗆柯文哲「不要放狗咬人」(指自治會會長),把和會長有一樣不爽林昶佐,有同樣想法的人,都罵進去了。

這些是罷林案的引爆點,更之前林的作為就給萬華人,留下深深的陰影。疫情爆發時,衛福部常務次長石崇良在立院備詢認為萬華是破口,自己的選區被汙名化,林沒有幫忙辯解卻替石崇良說話(他現在說他有嗆石)。舊恨新仇加在一起,罷免案來勢洶洶,聯署很快過了門檻,已送中央選委會等待成案。

刪Q過關後當晚,林昶佐立即在臉書喊話,「我要再次請新任的朱立倫主席,冷靜思考,適可而止。你們成功拉下了陳柏惟,但你們這些作法,讓自己成為被國際認證的中國滲透勢力,讓臺灣社會有更大的裂縫能被中國介入」。已經在預告,會大打「抹紅」和「抗中保台」牌。

但打這種直球對決牌可能會失策,林昶佐如果會被罷掉,關鍵是下面這一點。

從刪Q罷免案中,反罷票之所以那麼高,是因為年輕人大多支持陳柏惟,而跟國民黨對著幹。不過罷林案中,年輕選票將分成兩塊。一邊是「抗中保台」親綠選票,一邊是柯P的年輕支持者。

林昶佐在中央指揮中心「突襲」台北果菜市場中,扮演打柯側翼的角色。還曾嗆過柯文哲去「呷賽」。這些都讓柯粉咽不下這口氣。未來罷免過程中,年輕柯粉將會加入戰局中,把空戰搞得比刪Q還熱鬧。而且,還會去投罷免票。

對於罷林案,柯P雖然嘴巴說林曾幫過他,所以還是「不要罷」最好,但只要沒有公開挺林,就是在「害」了。

2020立委選舉,林昶佐 81,853 票當選,國民黨林郁方76,437票,有民眾黨色彩的無黨籍徐立信 22,208票。從選票結構上看,對林昶佐也都極為不利。

再來看看,被民進黨提名,參加台中中二選區補選的林靜儀。她是所謂充滿「綠色價值」,全國性知名政治人物。但最近的一個話題是,林靜儀反駁,自己不是「女版陳柏惟」。那她是什麼呢?

林在2018年5月立院質詢環保署長,語出驚人的說,「站在婦產科醫師的立場建議最好晚上十點後限電,大家早點下班回家,十點之後不要看電視,也不要開燈,早點睡,一方面解決能源問題,也可解決少子化問題。」

這樣的邏輯和論述,民眾會如何感想。到了補選開打,只要對手只要掛上看板「抗暖化,早睡覺,早生子」,就會把她的醫師專業形象打個6折,未來她能為台中人,提供那些高級務實的服務?

據說,林靜儀有不少類似的「金句」,她的整體形象,當然不會像陳柏惟那樣有高仇恨值,但她過往的「金句」,如果被翻出來一再頌詠,會和「荒謬」畫上等號。人們會對她所謂的「專業問政」和服務鄉親的能力,可能不會有太大的興趣。

與林未來可能競爭的顏家,最近綠營狂轟和質疑是黑道、綁架媽祖等。林靜儀接受周玉蔻採訪,周之前痛斥顏清標把持「鎮瀾宮」。對於周玉蔻稱當地有人講,「周玉蔻罵顏清標就是罵媽祖?」林靜儀馬上回說,「他又不代表媽祖,誰可以代表媽祖」。

如果把選舉,吵到這種地步,讓神明都捲入其中。在傳統信仰濃厚的地區,誰的言語冒犯到「神明」,就會遭致信徒的強烈反撲。

民進黨上下,為了整體利益,不得不進行一場「雙林」保衛戰。伴隨著反制「四項公投案」,「抗中保台」神器都提前出爐,而不是留在未來的大選中。整體而言,都是在失分,只是多少而已。

因為很可能把這張牌,打得讓民眾麻木遲鈍,以後派不上用場。


●作者:韋安/資深媒體人、高端策略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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