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紅衣小女孩》與《目擊者》的成功打底,作為台灣青壯派導演一代的成偉豪,是少數能贏得好評與票房肯定的名利雙收者。即便《紅衣小女孩》中的特效力有未逮,但如今昔日被詬病的扣分,反倒成了新片《緝魂》的優秀基底,也挑戰過去台灣電影當中比較不敢實踐的科幻片。更重要的是,程偉豪居然讓與無數名導演合作的國際明星張震交出了生涯代表作,一起合作的張鈞甯也交出精彩火花,更可怕的則是中國演員孫安可學習了台灣腔發音,讓人驚嘆語言功力。
程偉豪導演透過這個劇本挑戰人性的道德底線,張震飾演一位身經百戰的優秀檢察官,奈何要對抗癌症。張鈞甯飾演與張震合作的警官,同時也是他的下屬,更是他的妻子,為了克服抗癌低潮,張鈞甯幸運地懷孕了。只是丈夫時日不多,迎接新生命自然成了兩人生活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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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緝魂》故事從兇殺推理,一度轉到具有民俗靈異的鬼怪氛圍,電影呈現大富豪第一任妻子的鬼魂那場戲非常高明,完全不走過去那套利用巨大聲響產生的驚嚇手法。居然是讓鬼魂靜靜地,在角落凝視著。很佩服劇組這次的鬼魂設計,也藉由這段陰森鬼魅模樣,要確定大富豪的兒子為何會轉性殺人?甚至還信奉邪靈歪魔?就為了幫親生母親出一口氣。
接著科幻換腦意識的情節,開始大逆轉整個設計,原來迎娶的新任陸配妻子,只是為了滿足大富豪死去後,可以換腦靈魂到新的肉體身上,再透過人工生殖,讓自己懷孕後,生下的新生兒,假以時日,再把自己靈魂強行移植到未來的小孩身上。徹底實踐了「代代相傳」,也確保了自己能掌控巨大資金王國。
接下來,這戲更涉及討論了同志族群、變性者的心聲。原來古斌飾演的大富豪,其實與科學實驗室的科技主導者,兩人是一對情侶,古斌這角色的複雜程度才是本戲高明之處,他既愛男性,又必須順應社會主流眼光,偏偏他自認生錯靈魂,他該降臨在女體之中,他才能活得自由。
《緝魂》在轉移靈魂、身體之中,有著諸多曖昧複雜人性轉折之處,特別是最後張震本來即將辭世,透過另一種「轉型正義」的方式存活了下來,也彌補了妻子辦案過程中的私心過錯。本片的細節之多,特別是近未來的科幻感,這部分就是特效做足細節,讓觀眾看見台灣科幻推理懸疑,甚至帶了點靈異風格,《緝魂》成了這類型的新高標示範。
●作者:膝關節/影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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