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最後一天,立法院有一場表決戰,反滲透法法要在今天做一個了結。台灣究竟需不需要反滲透法?要追究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可以先問另外三個問題:台灣有沒有被滲透?被滲透了該不該處理?其他國家怎麼處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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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是全世界最自由、開放的國家之一。自由、開放是民主社會必備的特質,這表示我們容忍多元的意見,對社會的管制也不會像威權體制那麼高,說抓人就抓人、要封殺就封殺。也因此給居心叵測的人許多可趁之機,成為民主的風險。

台灣就在中國旁邊,中國對台灣的野心勃勃,從來沒有在客氣。共產黨不能在台灣發展組織,但是它可以利用民主社會的開放性,資助台灣的政黨、組織、政治人物或個人,讓他們為中國代言和效命。

不只台灣,很多國家都面對境外敵對勢力的滲透,影響社會、左右民意。這是民主國家共同的為難:民主的特性反而成為外部力量介入國家的破口。所以很多民主國家都設計了一套防衛機制。面對特定的敵人,在某些極端狀況下,辨別出敵意行為的樣態,就必須用法律制止這種行為。

台灣不是唯一在討論、實踐反滲透的國家。美國、澳洲、英國、加拿大等等,都已經立法或者在討論立法,積極防範滲透的行為。

講了這麼多大道理是要告訴大家,反滲透法,當然是台灣很需要的民主防禦機制。照理說這應該沒什麼好爭執的,中國官媒、國台辦可絕不能容忍,不但連番砲轟,還一聲令下,發動國內某些政黨和媒體起身響應。

中國的反對,不就正好證明反滲透法的必要性嗎?國內對中國的附和聲浪,不就證明了滲透的確是現在進行式嗎?

反滲透法的假想敵很清楚,就是意圖併吞台灣的中國。中國越反對,就越證明這部法律可以有效打擊他們對台灣的統戰佈局,踩到他們的痛腳,現在很多人把反滲透法講得很可怕,但卻連法條都不看、也不談,好像看了題目就反對,也難怪「媽祖是匪諜嗎」這種荒謬的話會出籠。

如果細看法條,會發現這部法律對於要約束的行為,有一個重要的前提條件,就是要符合「接受中國指示、委託或資助」,然後進行「提供政治獻金、受指示助選、法令政策遊說、破壞集會遊行、或散播假訊息干擾選舉」的行為。

所以柯文哲酸說,會不會選後第一個辦我。其實,柯市長沒有被中國指示、委託跟資助,就不會成為反滲透法規範的對象,這點倒不必擔心。除非你有,那另當別論。

真正要擔心這部法的,是真的有在接受指示、委託、資助,來介入台灣的民主機制的人。例如我們最常聽到的模式:國台辦要求某商人拿錢給台灣某候選人當政治獻金,或者拿錢透過買辦團體在台灣進行支持某政黨的文宣、甚至是買票行為。

這些人不敢拒絕中國,但也深知自己的行為勢必觸犯反滲透法,這時候高聲抵制,並不奇怪。但這更說明了,這個立法迫在眉睫,不該再等。

去年吳斯懷去中國參加國慶聽訓,被全台灣輿論撻伐,後來立法院立法禁止退將去中國參加國慶否則剝奪退休俸,這些退將今年也就樂得輕鬆通通沒去了。同樣的道理,反滲透法的立法,某種程度也是幫這些代理人解套,以後就有理由跟老共說「不」了。

●作者:王時齊/政治評論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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