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開春工作的第一天,也就是1月2日,就傳來台灣北部出現出現1架空軍救護隊黑鷹直升機失事,南部發生未爆彈的軍事新聞。消息一出,因為直升機上有參謀總長同行而備受關注。後續新聞證實共有8死5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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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鷹事故,參謀總長沈一鳴確認罹難。(圖/呂炯昌攝資料照)
▲黑鷹事故,參謀總長沈一鳴確認罹難。(圖/呂炯昌攝資料照)

※飛航器失事原因不外乎飛機、天候與人為,外界不要提前猜測。

每次飛航器失事,當新聞播出之後就會有一堆專家在飛安報告還未出爐前,提前告知媒體失事因素,說真的這很神。

撇開人為操作失誤,以旋翼機來說相關的機械故障,例如發動機失效、旋翼遭到鳥擊等該如何處置,相關的飛航訓練在飛行員完訓前都有教育,在操作完模擬器後也都會實際在教官帶飛下操演,這種演練有其危險性但不實際練習又不行;先前某平面媒體曾報導歸仁基地,戰搜直升機學官操作不當釀成重摔意外的新聞就屬這類。

本次飛行為高賓視察任務,算是單純的人員運輸勤務,除非碰到非常重大的機械故障導致飛行員來不及處置,否則事後調查若真屬機械故障的話,美國原廠也會想派員抵台瞭解原因,畢竟這直升機也算是商品,商品的信譽得顧,但調查報告一時半刻也無法出爐不知道評論員如何評斷?

1月2日台北地區雖然天氣晴朗,但不代表飛航地點以及抵達地點的天候狀況一樣,同時所有的地區天候狀況都會保持相對穩定,直升機飛行員能否能夠及時接收氣象狀況,以及碰到壞天候狀況下的處置甚至最後不飛,改由陸運方式輸送長官,其實空軍都有備案。但是這種情況還真不能講。

天候、人為、機械三種因素都無法立即斷定的狀況下,說真的能於第一時間憑著媒體報導推斷有失公允。

失事新聞陸陸續續出爐,有些評論指出罹難者是因為滿載被拋飛出直升機外所致,但後續報導又指出高階將官遺體是在機體內尋獲。就是因為狀況不明,所以通常評論員會對這種議題三緘其口。

就飛航器來說,正副駕駛的安全帶其實很多條,肩帶、腰帶等,乘客艙也是,進艙後就算賓客沒有繫緊,機工長也會幫忙繫緊,沒有空勤組員會放著賓客不繫安全帶的,這些常規狀況都可以推翻拋飛說。


▲UH-60M黑鷹直升機,圖中為同型機種非事故飛機。(圖/記者呂炯昌攝, 2019.10.30)

※軍事機密的保護有它的一套機制,也都有替代機制。

失事雖屬不幸,但我們更在意高階將官的保護-機密與人身安全的保護。

首先是職務代理人的概念。國防部早上1100時才發布0750時直升機失事的新聞稿,但卻直到2035時才發布,為推動各項國防事務,參謀總長乙職由副參謀總長執行官劉志斌上將代理。

國防部一定要證實後儘速發布這種新聞稿,因為參謀總長主掌三軍作戰、下轄情報訓練項次等,實際上權力很大,若今天因為任何事故而無法遂行職務,難免會引人揣測。這是面對強敵不得不的想像,萬一總長不能遂行任務,誰來代理?軍方當然有一套機制而且很嚴密,軍方機制是「五級代理人」制度。


▲參謀總長沈一鳴因黑鷹空難殉職,副總長劉志斌暫代總長職務。(圖/軍聞社提供)

這套代理人制度主要還是因應「內防突變、外防突擊」的概念,講白一點就是到敵軍多元遂行攻擊,或是進行對軍事首長的「斬首」行動且得逞時,部隊要怎麼辦?這還只是代理人的方面。在副手接掌主官位置後他要做的事情很多。

首先是面臨這種突發狀況,要不要提升部隊戒備等級?一級主管緊急召回,同時督促各級部隊備戰狀況?當然要。與此同時搜救部份也要持續進行,不能搜救完畢再備戰或是備戰完畢再搜救,因為現在戰爭速度快,敵軍不可能給你喘息的機會,因此必須備戰與搜救同時進行。

其次有評論指出,失事的生還者會不會送往地區醫院的問題。這種質問我們還是必須以機密來考量,參謀總長位高權重,有許多機密是只能高階將官才知悉的,在開放性的台灣社會,我們必須假定潛伏的破壞份子會趁著這個機會再下重手。

雖然這眼點杞人憂天但軍事作戰不就是要防範於未然?因此獲救的高階將官即使在非軍醫院體系救治,也都會有戒備兵力,但最終一定會後送到軍方隸屬的醫院救治。

從後續生還的曹進平中將的後續指揮新聞片段,我們可以發現曹中將指揮若定,意識非常清楚的告訴搜救人員,人員分布狀況與傷勢,這種冷靜沉著的態度代表高階將官的訓練有素。

同樣的狀況我們也相信,在五級代理人制度的體系下,若高階將官無法遂行職務時,代理將官能遂行其原有職掌。至於失事原因的揣測,那就交給真正的專家吧。我們只能祈求傷者平安康復、殉職者安息。

●作者:楊威利/資深軍事評論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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