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動部勞動發展署北分署4日發生資訊分析師疑似受到職場霸凌,選擇在辦公室上吊輕生,勞動部9日聘請外部專家進行調查。勞動部長何佩珊今(19)日上午對外說明案情,強調同仁離世主因,並非北分署長謝宜容管理失當、職場霸凌,而是「智能就業服務系統」業務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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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何佩珊指出,雖然謝宜容並非造成同仁輕生主因,但她確實存在對北分署同仁咆哮、侮辱貶低,要求深夜、休假即刻回覆Line等種種不當行為,因此決定調整她職務,降調為非主管職;相關人員也依《公務人員考績法》議處。
勞發署吳姓資訊分析師(下稱吳員)疑似因為所負責的人工智慧系統標案遭到刁難,3日到辦公室加班後,4日選擇在辦公室輕生,也引發各界紛紛爆料,提出錄音檔、文字直指勞動部勞動力發展署北分署長謝宜容霸凌所導致。
何佩珊開頭表示,4日勞動部失去去了一位優秀的北分署同仁,該員認真負責、善解人意,總是默默承擔是一位到最後一刻都還在認真執行公務的公務員,「他選擇離開是我們的疏忽,也是勞動部的巨大損失」,隨即與一旁的勞動部次長許傳盛向同仁及他的家屬鞠躬致歉。
她隨後表示,根據勞動部調查結果,謝宜容管理方式雖然非同仁離開的直接原因,但是必須為此付機關首長的行政責任,即日起將調離北分署長一職、原單位,並降調為非主管職。
第二,謝宜容管理方式、情緒控管的確有不當,導致同仁反映確實感受到職場罷凌,也導致一級主管普遍心生畏懼。對此,謝宜容的直屬長官勞動力發展署長蔡孟良表達,未能確保同仁安全,疏於督導之責自請處分,一併送考紀會議處。
最後,同仁離世主因是因為長期單獨從事資訊小組的工作量過於龐大,缺乏足夠的資源協助,再加上所負責的智能就業服務系統頻頻被退回,產生挫敗及無力感。
負責調查該案的許傳盛表示,部長在11月8日籌組調查小組釐清真相,決定聘請外部委員維持調查的公正性,包含勞動部員工安全及衛生防護小組外聘委員郭玲惠、勞動部員工協助方案諮商師曾沐臣等。
最後在了解吳員情況、謝宜容是否有霸凌一事,最後共有15位同仁接受訪談、205封不具名問卷投書。
調查報告針對吳員死因、謝宜容與事發當下、事後處置,以及謝宜容是否存在霸凌行為3個項目一一說明。
首先,許傳盛說,經查雖然吳員無加班申請紀錄,但根據訪談可知,他在10月22日至11月1日多為早上5點多到班下午7、8點下班,已超過12小時,所以長期處於加班狀況。
同時間,北分署僅有因為人力不足,資安工作也必需交給吳員,負擔超過100個資訊系統,無力馳援。
而由於政府面臨數位及AI轉型,迫使他工作量日益增加。壓垮駱駝的最最一根稻草的是,10月30日所提出的「智能就業服務系統」又被退件,讓他質疑自身能力是否不足,無法勝任工作,補充訪談提到,吳員自身也並不認同智能工作方案,有助於改善北分署工作情況,但長官又要求要做,但也未必有相關知識可以給予具體建議,最終釀成憾事。
但他強調,經過訪查及調查,謝宜容並無相關事證證明有針對吳員工作有指揮督導,無法證明吳員是因為受長官職場霸凌選擇輕生。
針對謝宜容事情發生當下,以及事後處置。許傳盛說明,針對外界傳出謝宜容要求警消人員在吳員離世時不准蓋白布,讓來不及迴避同仁受到驚嚇。他澄清,警消到場第一時間是進行搶救,「那你想想看急救的人,他們不可能去覆蓋白布」,強調這是誤會,並吳過度指揮監督事實。
但是針對謝宜容事後安撫同仁時口氣嚴厲下「封口令」,調查民代、媒體說明,甚至講到「禮儀人員通靈轉達吳員感謝北分署」一事,都相當不恰當。
第三,經過訪談調查,確認謝宜容在公文或報告內容不滿意、未即時報告或回應時,會有大聲咆哮、怒罵或貶低同仁之行為,導致同仁感受人格遭受侮辱貶低感受,甚至有多位關係人求助身心科接受治療;雖然謝宜容自稱是求好心切、保護同仁,說話音量大、情緒管控不佳,將深刻自我檢討,但種種行為已造成同仁受挫及受傷之沉重身心壓力。
另外,謝宜容要求主管隨時回應其Line訊息,特別是在下班或假日時間,即使是凌晨1時或是5時也要交辦工作,若未「秒回」就會被責問,也引發同仁恐慌。
許傳盛總結,部長在聽聞相關報告後,都相當心疼同仁在這個過程裡面受到這些不當的對待,自己9月以後開始督導勞發署,沒有注意到這些情形,「我也深深的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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