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眾黨主席柯文哲涉及京華城容積案，9月5日遭到羈押禁見後，至今已近一周。這陣子，主角不在，無法天天開記者會為自己辯護；反倒是曾經跟主角共事過的人，紛紛跳出來站在柯文哲的對立面，質疑他的行事作風及清廉形象。主角不在、配角搶戲，成了此次司法案件中獨特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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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講的偵查不公開，指的是檢警正在偵辦中的案件，不得對外透露其偵辦過程及細節。這背後很重要的意義是，維護當事人權益。沒想到，當事人不講，其他人卻一直講。
照理講，能夠辯護的除了當事人本身外，就是律師了。但在京華城案上，我們看到的狀況是檢廉雖然嘴巴上講「嚴守偵查不公開」原則，但私底下卻疑似透過特定媒體、記者、甚至是名嘴，有意無意的釋出相關案情。最扯的是，三立的記者竟然直指她的消息來源就是「檢調人員」，只為了證實她的來源可信。
包括周刊、新聞台，屢屢釋出對柯文哲不利的訊息，而當事人因為在羈押中，無法立即對訊息做出回應，退一步說，就算所洩漏的訊息是真的，請問最後柯文哲若遭司法起訴被判刑，這樣的判決結果能夠服眾嗎？
但對柯文哲最傷的不是這些偵辦過程中的細節，而是曾與柯共事的人，因為他們跟柯文哲有直接而且是深入的交往，且曾是核心高層，所以他們說出的話，具有一定的真實性及可信度，殺傷力自然很大。
從曾經擔任過柯市府的副市長林欽榮、都發局長林洲民、社會局長陳雪慧，到曾任柯文哲的社群媒體幕僚柯昱安、吳靜怡及地方黨部幕僚林冠年等人，每個人都對柯文哲迎頭痛批，直戳柯文哲痛腳，所提的每一件事情後來都獲得證實，讓他們成為重擊民眾黨及柯文哲的最大源頭。
其中最關鍵的是林洲民，他強調，京華城當年爭取容積率560%時，曾提醒柯文哲若照應曉薇質詢放水恐涉圖利。還說他處理京華城容積率的方式就是在市府晨會報告、以文字簽備忘錄上呈市長室，代表「柯文哲一定知情」。林洲民的證詞打臉柯文哲，更證實柯文哲有所隱瞞。
我要講的是，柯文哲是否圖利、收賄，這是一翻兩瞪眼的事情，有證據就違法、論法就要判刑，沒得講情；然而論情，這些在柯身身邊最親密的戰友，此刻非但沒有挺柯，反而是一人踹一腳，不要說社會輿論怎麼看，光看這些前「柯友友」的說法，就覺得情況很不妙。
民眾黨對外都說司法不公、政治追殺，但有沒有想到過為何這些曾經走在一起的人為何會背道而行？是因為當初大家有共同的利益，為了要拉下國民黨而假意合作，後來換民進黨要上去所以就不用演戲了？還是當初真的相信柯文哲是公開透明，但到後來發現原來他無視專業、領導無方，所以選擇離他遠去？
眾叛親離、做人失敗，柯文哲最該檢討。但這些曾經跟過柯文哲的幕僚們又有多少人有過反思。過去叱吒風雲的柯文哲，為何變成人人喊打？誰造成的？不就是你們自己嗎。
這些曾經受盡柯文哲鳥氣、怨氣、怒氣的前同事們，不用太激動，你們當時不也是屈就在他的權勢之下而任官？當時沒有勇氣對外說出「柯文哲你錯了」！直到柯文哲走上不歸路後，才在事後諸葛、大肆評論，這種落井下石的作法，又有誰能夠放心讓你們擔任他的幕僚？
現在跳出來批判的人都曾跟柯站在一起，如今，全都跑到柯文哲的對立面，有的人位居綠營要職、有的人是意見領袖。在質疑柯文哲的當下，要不要先為自己當初看走眼而跟外界道歉？畢竟曾經擔任過涉貪政治人物的幕僚，也不是件什麼光榮的事。
●作者：賈程年／資深媒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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