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中科技戰延燒,受到晶片制裁的中國軍工機構無法順利取得被稱為機械之母的工具機與高階晶片,但《日經亞洲》調查發現在中國的二、三線民企仍被當作掩護,向日本、德國以及台灣等廠商下單,而掌握了這些先進工具機訊息的卻是在中國的核子發展計畫中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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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產業都離不開最先進的工具機機床,被稱為機械之母,其中最先進的五軸工具機還可以無縫塑造複雜的形狀,全球最頂尖的製造商就屬日本、德國。
《日經亞洲》調查發現,由日本、德國等頂尖製造的先進工具機機床在中國核子發展計畫中被發現。在中國官方宣傳軍事力量的影片當中,中國主要核武研究機構-中國工程物理研究院(CAEP)內被發現出現了一台德國森精機(DMG Mori)的DMU 60 monoBlock五軸加工機。
該機構從1997年遭美國列入出口黑名單,其採購範圍包含工具機等企業,尤其對日企採購量最高,其次是台灣、德國、瑞士與美國,顯示出中國核子實驗室供應鏈的廣泛性,同時又被發現於2020年起曾多次取得英特爾、輝達等美商製造的晶片;報導指出,光從2022年1月至2023年7月期間,CAEP可能採購的機械產業企業就有80多家,除了半導體相關產品外,還包含全球最大的工業機器人製造商發那科(FANUC)、台灣的安川電機的馬達產品,還有西門子等的技術產品。
調查發現,在140起涉嫌轉軍用的招標案件中,有將近一半的案件(63起)涉及工具機,其中大部分是日本、德國或台灣製造。調查還發現,大多數機械的性能似乎略低於國際出口法規標準,但產業觀察家警告,「不符合標準並不一定意味著不能用於核子開發,端視如何應用」;儘管CAEP的合約和招標文件並未提及日本和德國機器的實際用途,但從文件中記錄的產品規格進一步分析,卻清楚暗示西方公司如何被納入核武實驗室的採購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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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導也提到,與CAEP簽約的中國本土製造商或銷售代理商有115家,按全球企業資訊資料庫「奧比斯」(Orbis)數據顯示,當中有17家是由中國政府間接擁有,或與中國人民解放軍關係密切,也就是指CAEP利用中國當地的二級和三級經銷商充當掩護,使西方公司看不到真實情況。
被問及與CAEP的交易時,西方公司普遍的說法是,他們依照法律法規篩選了一級經銷商,但很難確定二級、三級經銷商;輝達發言體系就表示,「無法成功阻止每一次的二手轉售,但適用於每個下游方的出口和國內轉移的新限制,應該會大大降低產品被濫用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