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仔內/消失的秦剛與被清洗的火箭軍領導 反腐風暴吹垮習近平?

▲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近10天三談軍隊反腐,火箭軍領導大洗牌,顯示的不僅是軍隊反腐風暴,更是習近平本人置身於風暴中。(圖/翻攝自新華社)
記者倪浩軒/綜合報導-2023-08-01 15:25:30
中國官媒昨日發表一則簡短的新聞稿,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出席晉升上將軍銜儀式,新晉上將的是王厚斌與徐西盛,而也是透過這場儀式,確認了王厚斌與徐西盛分別接任火箭軍司令員與政治委員,原本的火箭軍高層李玉超與徐忠波已經離職。外界日前早已傳聞,火箭軍高層身陷反腐調查,如今的人事異動不僅證實火箭軍前高層確實「出事」,且實情恐怕遠非反貪腐那麼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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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火箭軍掌管核導彈 美軍太平洋艦隊司令也忌憚

▲中國火箭軍於2015年從二砲部隊升格為第四軍種,負責中國常規飛彈、戰略飛彈、包括核導彈的部署。(圖/中國軍網)
中國火箭軍於2015年從二砲部隊升格為第四軍種,負責中國常規飛彈、戰略飛彈、包括核導彈的部署,美軍太平洋艦隊司令帕帕羅(Samuel Paparo),7月初在接受記者訪問時表示,「只有傻子才不擔心中國火箭軍」,更稱「如果不想挨打,就該做點什麼」。火箭軍是中國戰略威懾的重要力量,這樣一支關鍵部隊發生領導大洗牌,且如同秦剛失蹤一般,北京又一次諱莫如深,更加引發外界諸多猜測。

在數日之前,《南華早報》就披露火箭君多位高層,包括司令員李玉超及其前後任副手張振中、劉光斌,都在接受反腐調查,而火箭軍前副司令員吳國華中將,去世三週後才發訃告稱是「病逝」,但外傳吳國華其實是輕生。

另外,接任火箭軍司令員的王厚斌原本是海軍副司令,他成為火箭軍成立以來,首位不是從二砲部隊內升的司令員。而接任火箭軍政治委員的徐西勝,則是出身空軍,轉職前是南區戰區空軍政委,一樣並非從二砲部隊內升。

且李玉超去年1月才甫升任火箭軍司令員,任職時間很短,此時卸任十分不自然。種種跡象都顯示,雖然北京並未對外說明火箭軍領導調動的原因,但在沈默背後,確有不尋常的事情正在發生。

中國式反貪腐 弦外之音耐人尋味

▲中國解放軍火箭軍高層近日傳出人事大地震。圖為中共中央軍委晉升上將軍銜儀式。(圖/翻攝自新華社)
從表面上看,北京早已暗示軍隊存在貪腐問題。在7月20日的全軍黨建設會議,習近平發表談話表示要「從嚴治軍」,而在同場會議上,中央軍委副主席何衛東也提到,「堅定不移持續正風肅紀反腐」。接著,軍委裝備部在7月26項發布「關於徵集全軍裝備採購招標評審專家違規違紀線索的公告」,公開徵集違規違紀的線索,可以說習近平對軍隊展開反腐調查,是項鋪陳一段時日的行動。

然而實際上,火箭軍高層異動,除了可能存在貪腐之外,恐怕還有更多更深層次的原因。有一說是解放軍包括火箭軍在內,內部畏戰情緒頗高,習近平為了強調備戰「玩真的」,因此出手整肅火箭軍領導。

另外還有一說,火箭軍領導遭撤換與備戰無關,只是因為習近平對他們不滿意,對他們的絕對忠誠有所懷疑,尤其在看到俄羅斯的瓦格納兵變後,更加意識到整頓軍頭是鞏固統治的關鍵。

英媒《金融時報》則指出,有政府官員透露,火箭軍領導人實際上是因為洩密遭到調查。而火箭軍領導人洩密,又讓人聯想到神秘失蹤後下台的外交部長秦剛。

另外也有中國專家從軍事角度出發,上海政法學院學者倪樂雄就認為,從現代混合戰爭角度來看,由海軍出身的將軍領導火箭軍不是問題。而過去火箭軍在2020年以及2022年的軍演期間,都曾發生官方說法與他國情報有所出入的現象,導彈的命中率確實需要提高。

先是秦剛後是火箭軍 處於風暴核心的習近平

▲無論火箭軍領導清洗的真正原因為何,都顯示出習近平正處於風暴核心。圖為習近平之前視察東部戰區資料照。(圖/翻攝自新華社)
如同秦剛消失一樣,北京不肯對外說明,外界對於人事調動就會產生許多猜測。而除了中國學者比較樂觀的單純從軍事角度分析,其他各種關於火箭軍領導清洗的可能原因,都顯示出習近平正處於風暴核心。

先說反貪。習近平在上位時就是以反貪腐為口號鬥垮其他競爭對手,反貪腐能夠搶佔政治戰場中的道德高地,但這種並非經由獨立司法機關,而是由黨中央從上而下發起的反貪腐,很難擺脫政治鬥爭的影子。何況在中國,反貪腐往往也被當作一種彰顯執政正當性的手段,習近平執政10年後還在反貪,很可能說明他陷入政爭危局。如若不然,至少也說明習近平過去10年反貪失敗,無論哪種解釋,都不利於習近平的執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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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說部隊忠誠。火箭軍歷任領導人皆是習近平親自挑選,但卻還是傳出洩密、不願戰、或是不忠誠等等傳言。不禁讓人想到被視為習近平人馬的秦剛,也在神秘消失後被免職。習擔任中國國家主席之後,大力整飭軍隊,不過,直到今年依然發生包括中央軍委、警衛局局長中將王少軍,病逝3個月後才被證實去世的疑雲,另外中央軍委副主席張又俠,今年也一度神隱,接連缺席會議,在火箭軍大清洗前,中共軍方的混亂已經有跡可循。

《金融時報》引述亞洲協會政策研究院中國分析中心研究員莫里斯的看法,認為習近平對於軍隊的控制已經失敗,雖然習近平在過去10年,採取一系列的措施要鞏固對解放軍的控制,但最新的情況表明,這些努力仍然沒有成功。習近平想在解放軍內部展開反腐風暴,但真正置身於風暴之中的,恐怕是習近平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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