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仔內/秦剛免職為何由王毅回鍋中國外長?看清北京的變與不變

▲中國前外交部長秦剛(圖左)消失30天之後,昨(25)日遭到免職撤換,由老部長王毅(圖右)重新接任外長職務。(合成圖/美聯社/達志影像)
記者倪浩軒/綜合報導-2023-07-26 23:58:40
中國前外交部長秦剛消失30天之後,昨(25)日遭到免職撤換,由老部長王毅重新接任外長職務。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毛寧,在今日例行記者會遭到外媒不斷追問秦剛下落,除了跳針回答沒有更多訊息提供,被問到北京藉者秦剛事件,讓外界了解什麼、學到什麼時,毛寧還微笑反問記者「你了解到什麼?學到了嗎?」難得展現出公式答案外的「人性化」一面,輕鬆之餘,不妨認真回答毛寧的反問,王毅接替秦剛,我們從中學到什麼寶貴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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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毛寧26日於記者會上反問記者「你了解到什麼?學到了嗎?」引發網路熱議。資料照片。(圖/翻攝自中國外交部官網)
專家全猜錯 諷刺證明北京官場的不透明

秦剛消失引發關注後,許多觀察家都推測秦剛很可能被免職,畢竟外交部長的身份,註定他不可能一直不出現在公眾面前。但最常被提到的接棒人選,一是外交部副部長馬朝旭,一是中央委員劉建超,沒人想得到,會是由去年底才將外長一職交接給秦剛的王毅,重新回鍋接任。

北京對於秦剛的消失與免職,始終語焉不詳未曾交代,引發決策不透明的批評與質疑,政治觀察家們猜不到秦剛的接任人選是王毅,無異成為北京不透明的另一黑色幽默般的最佳例證。

▲王毅接任外長,是中國25年來第一位兼任外長的政治局委員,打破了慣例,成為近年最高級別的外交官。資料照片。(圖/美聯社/達志影像)
老驥伏櫪 王毅臨時救火穩住亂局

現在前往中國外交部官網,雖然秦剛的資料已全被抹去,但外交部長的網頁依舊顯示「信息更新中」,尷尬的空白網頁,不難看出這次的人事任命,沒有經過事前詳細規畫,更多的是臨時救火。

秦剛下台,成為中共建政以來最短命的外長,王毅接任,則是中國25年來第一位兼任外長的政治局委員,打破了慣例,成為近年最高級別的外交官。秦下王上,雖然意料之外,但卻也是情理之中。

秦剛消失的理由至今仍無法獲得確認,唯可以肯定的是事出突然,而王毅在中國的外交系統中依舊佔據最重要的外事辦主任位置,由他重新回鍋,可以免去新人接手的適應期,也免去外交系統因緊急需要找人接任外長,而造成早已佈局好的人事接班團隊不穩定。

王毅重掌外長應只是過渡性安排,但確實發揮關鍵的銜接作用,不僅對內穩住北京人事佈局,替北京物色新任外長爭取到更多時間,對外,中國外交目前也處於關鍵時期,王毅26日立即趕往安卡拉與土耳其外長進行會談,很難讓人不聯想到土耳其於俄烏戰爭,尤其在俄羅斯退出黑海穀物協議後,土耳其在地緣政治中所扮演的關鍵角色。在中美關係依舊緊張下,中國更需要與歐洲打好關係,並力圖在俄烏戰爭中發揮影響力。此時此刻,北京確實承擔不起一位消失的外交部長,需要像王毅這般能夠立即展現份量的對外工作者。

▲中國官場行事仍有自己的內在邏輯,不變的硬道理就是維穩。圖為北京人民大會堂。(圖/美聯社/達志影像)
維穩 中國唯一不變的硬道理

雖然說,北京決策的不透明總讓外界捉摸不透,但其實說到底,中國官場行事仍有自己的內在邏輯,那就是維穩。中國有14億人口,農村與城市,沿海與內陸,不同地方民眾的需求、想法大不同,而中共要維持統治地位不受挑戰,穩字訣便是最重要的考量。

回過頭看,秦剛過去破紀錄地火速晉升,或許就已埋下他今日被免職的種子,因為升官太快,也是一種「不穩」的表現,難免遭到同儕的質疑,民眾的議論,甚至引發德不配位的批評。

另一方面,秦剛被免職後,過往紀錄在中國外交部官網上被徹底抹除,而官媒《新華社》6月初一張秦剛在會議中「無精打采」的照片,在今天恰巧被翻出來成為熱門話題,種種跡象充滿斧鑿痕跡,很難不聯想是一系列清洗的操作。不過,秦剛的國務委員資格尚在,這或許也是一種維穩的處置,做人留一線,趕盡殺絕太過也是一種「不穩」。

▲秦剛被免職後,過往紀錄在中國外交部官網上被徹底抹除,但國務委員資格尚在。圖為今年3月中國全國人大資料照。(圖/美聯社/達志影像)
中國官方在外交場合上,經常使用「核心利益」這一辭令,只要被北京視為核心利益,總會呼籲其他國家與中國「相向而行」;反之,在非核心利益的領域,中國往往很有彈性,好比北京一方面宣稱與俄羅斯是無上限夥伴關係,但中國駐歐盟大使卻也能公開贊同烏克蘭奪回克里米亞的領土主張,態度非常靈活。

在秦剛消失的這一個月,中國外交部記者會可說是「笑罵由人」,無論怎麼被問都不回答,表現得相當固執。另一方面,秦剛免職的下場確定之後,北京卻也能打破慣例,讓王毅回鍋外長,展現出外界意料之外的彈性。秦剛這一個月的神隱之謎,讓外界了解什麼、學到什麼?相信大家心中都有自己的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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