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好男色、充滿傳奇色彩 幕府第三代將軍德川家光

▲德川家光是一名以愛好男色著稱的將軍。(圖/翻攝自維基百科)
國際中心謝佩蓁/綜合報導-2023-07-01 14:44:50
一個新王朝的建立通常要傳到第三代,才能看出新秩序能否延續,江戶幕府也不例外。當江戶幕府傳到第三代將軍德川家光,他一手創立了鞏固德川幕府統治基礎的典章制度。透過壟斷長崎的貿易權,完成鎖國政策。儘管他在政治上有這麼多建樹,但是關於他私生活以及建立神秘的後宮「大奧」制度,才是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宮鬥劇與鄉野傳說。究竟德川家光是什麼樣的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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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家光任內推行一系列強硬措施被稱為「武斷政治」,為江戶幕府的統治奠定基礎。(圖/翻攝自nobuwiki)
差點被換掉的東宮太子

據聞,二代將軍德川秀忠很怕老婆人養源院(阿江),除了是因為她是織田信長的胞妹,也是因為她長秀忠4歲。阿江的頭幾胎都是生女兒,好不容易在1604年生了德川家光後,成為幕府將軍的繼承人。

根據當時傳統,名門望族會將孩子帶離父母身邊,交由給乳母撫養。因此家光出生沒多久,就被德川家康所欽定的乳母阿福(以後的春日菊)撫養。因此,家光從小就與父母不親。不久,阿江又生下次子國千代(後來的德川忠長),因為不願再與骨肉分開,堅持就近照顧,再加上這孩子長得身強體壯、容貌端麗、才氣煥發,非常得阿江的寵愛,就連德川秀忠也受到影響,比較偏愛次子。也許是因為長期不受父母重視,又隨時有被撤換的危機,導致德川家光個性顯得不穩定,秀忠興起撤換繼承人的念頭,看在底下臣子眼裡,自然開始選邊站。

德川家光的乳母阿福,眼見換掉繼承人的風聲越傳越烈,冒著大不諱的風險,直接向德川家康告狀,希望他能秉持長幼有序的繼承原則,確立家光的繼承地位,才不會造成往後的紛爭。德川家康果斷地答應她的請求,並且確認了德川家光的繼承地位,而德川秀忠也就此從善如流。不過這場風波,也注定也注定種下了家光對弟弟的心結,也是為何後來秀光對祖父家康的崇敬遠勝於父親的關係。

令人扼腕的兄弟相殘

1623年,德川家光繼承幕府將軍之位,大部分的政務仍由父親秀忠掌握實權,家光也時常需要與秀忠商討政策,因而形成了政治兩元制度。這樣的情形其實也與秀忠當將軍時,與父親家康的分工並無二致。直到1632年秀忠死後,家光才得以展現政治才能。

然而向來被寵愛、家光的弟弟德川忠長,在繼承無望後,行為開始乖張。他當上甲府藩的領主後,要求父親秀忠給他一百萬石,或者成為大阪城城主,這行為讓秀忠百般不解。等到最疼愛他的母親阿光死後,他的內心更加不平靜了。竟然在與祖父德川家康淵源甚深、當地猴子被視為神聖的「淺間神社」一帶獵猴,理由竟是猴子肆虐擾民。而且在狩獵回程中,因為一點小事殺死了抬轎的轎夫。德川秀忠憤而與忠長斷絕關係,並決定任憑家光處置。於是家光將他幽禁在甲府,期盼他改過自新。

然而秀忠在幽禁期間,竟然將向自己諫言的家臣殺死。然後透過父親的親信,向父親求情。秀忠只好勸家光要放忠長一條生路。有此一說,家光因而聽從父親之命,在父親死之前,都只是將忠長軟禁,沒有再加以處罰。等到父親一死,就奉命忠長自刎。另一說法則是,秀忠向家光關說後,家光卻沒有要原諒之意。過不久,就把忠長流放到甲斐府。1632年秀忠死時,忠長向家光請命要進城送父親最後一程,卻被拒絕。最後家光又沒收忠長的領地,並將他流放到上野高崎。1633年,忠長在受不了家光的凌虐下再次發狂,因而被家光命令切腹自殺。又有一說是他自己受不了自刎的。當時他年僅28歲。

愛男色成痴的幕府大將軍

德川家光在歷史上還有個眾所皆知的「偏好」,就是他對男色的喜愛,留下了許多男色逸聞。據傳他因為醉心男人,和正室鷹司孝子互動冷淡,導致他和孝子之間沒有子嗣。他曾在一場大病後,讓數十位「小姓」(負責照顧武將生活起居的職務,將他們當作男色對象相當普遍。)擦脂抹粉、穿著豔麗,在酒宴上戴歌戴舞,家光興之所至,站起上來抱著小姓們,還用臉磨蹭小姓的臉頰。

▲小姓是負責照顧武將生活起居的職務,當時武將把他們當作男色對象是相當普遍的現象。(圖/翻攝自nobuwiki)
有些武將因著家光性好男色,接近他並與他交好,從此仕途一帆風順,最知名的就是堀田正盛,靠著家光的支持,成為十萬石的城主。他只比家光小兩歲,兩人從年輕時感情就不同一般,據傳他們曾在親熱時被江戶時代初期大名酒井忠世撞見,正盛急急忙忙穿上衣服離開。家光死後,正盛立刻殉死,兩人至死不渝的感情,絕非朋友這麼簡單。

乳母春日菊一手創建後宮「大奧」

提到德川家光就不能提到他的乳母—春日菊。而她也是日本各種文學劇作上的常客。神秘的大奧制度就是她一手創建的。由於家光與父母的關係疏離,這位乳母不僅像他的親生母親,更是處理政敵鬥爭的策士。除了幫他穩固了將軍的繼承寶座,據說對於如何處理德川忠長,她也下了不少指導棋。

▲春日橘一手組建「大奧」,為幕府第三代將軍德川家光傳承血脈。(圖/翻攝自維基百科)
此外她一手創建了大奧制度。所謂的奧,就是幕府將軍的後宮之意。從元和4年(1618年)幕府制定了奧的規章制度。例如嚴禁男子進入、傍晚六點以後禁止出入。女子若無許可證亦不得出入,以及其他諸如巡邏守夜等等相關規定。這些規定固然是由將軍下令頒布,但是肯定也是經過春日菊的指導,否則也無法成事。

德川家光的政治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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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德川家光頗具八卦的傳聞不少,但是他在政治的表現上是相當亮眼的。例如他將權責模糊不清的兩元政治立場,轉為以幕府將軍為最高的權力者,並規定老中、若年寄、奉行、大目付、評定所這些重要官職的權限與職責,近一步確立了幕府組織。在加強控制封建領主的措施上,制定《武家諸法度》,並要求大名要實施「参勤交代」,也就是每隔一年往返於江戶和領地間,合法妻子和合法子女必須始終居住在江戶。若違反規定者,必將嚴懲。目的就是在消耗各諸侯的在地力量,進而鞏固幕府的統治地位。

然而,他也確立了幕府的鎖國政策。起初禁止基督教,是因為基督教義是「上帝面前人人平等」,嚴重違背封建制度的統治基礎,因而被嚴加禁止。然而,他進一步禁止國人出國旅行,海外貿易僅限長崎地區,貿易對象僅限荷蘭、明朝與朝鮮,其餘一律違法。姑且不論這些制度究竟是好是壞,卻是確立了德川幕府在無外力干擾下,擁有往後兩百多年的太平盛世,也因爲這樣的孤立與安定,讓日本文化得以發展成如今這麼獨具一格的江戶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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