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編真實案件!《離惡那麼近》作者親談惡的形塑

▲《離惡那麼近》藉由案例描述,你我如何參與了惡的形塑。(圖/鏡文學提供)
本報訊-2023-03-27 12:00:00
近來熱門韓劇引發大眾對校園霸凌的關注,國內也有一部小說《離惡那麼近》改編自真實校園霸凌事件,並融合因檢警調查疏失導致被告輕生的案例,在網路連載期間,引起許多迴響。

作者楊青霞擔任多年國會助理,她自陳小說靈感來自過往經手案件,在這些個案中,家屬曾經的無助眼神,以及流下過的失望淚水,她一刻都不曾忘記。除了法制或制度面的根本問題,其實更多時候,只是某些微小的忽略、漠視或不作為,甚至毫不經心的彎繞取巧,就會堆疊出意想不到的惡。

在與官僚、學校周旋的過程中,楊青霞曾經面對各種盤根錯節的結構性反撲,心中越是急切,就越感覺無力,這種近乎失重的無力感,也讓她發覺事件背後其實有著更深層、更核心的問題:從校園輔導機制的殘缺、親師教養責任的退讓、檢警的過勞、員警勤務的荒謬、績效制度的扭曲,到媒體的淺碟輕浮等,交錯環繞,使得某些失誤恰好在縫隙中串連併接,最終形成傷害。

「這部小說的緣起對我而言很沉重,」楊青霞說,「家屬失去至親的痛楚,從來都很肉身,一點都不抽象。」於是她反覆思索,想用故事告訴人們,看著都是好人的自己,究竟如何參與了惡的形塑。

故事中有奮勇擒賊的員警、機智英明的檢察官,卻意外聯手害死失業男;顧家的暖男教練,被控性侵球員;電視名嘴傳出家暴,間接導致校園霸凌,還有立委的女兒牽扯其中。楊青霞想凸顯的是,故事中的人物,都不是想像中的壞人,但卻與惡如此接近。

一路走來,楊青霞慶幸自己並不孤單,縱然只能是個半吊子的唐吉軻德,卻仍能感受溫暖的力量,許多的個人或團體還在持續努力面向問題、尋求解方,即使望不見終點,進程也不完全盡如人意。但是令人黯然的是,真實的事件裡,都沒有 happy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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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青霞說,「所以我只能一直寫、一直寫,故事想要說的,或者希望反覆提醒的,就是『惡』其實離我們一點都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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