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令持續升級 TikTok還能「抖」多久?在美國還有明天?

▲美國外來投資審查委員會(CFIUS)要求中國公司字節跳動出售TikTok的股權,否則TikTok恐在美面臨遭禁的命運。示意圖。(圖/美聯社/達志影像)
記者倪浩軒/綜合報導-2023-03-17 18:35:08
美國自去年底開始,再度掀起對TikTok的限令抵制潮,連帶影響英國、加拿大等國際盟友,紛紛宣布政府機關人員的公務手機不得安裝TikTok。美國總統拜登日前下達最後通牒,要TikTok的中國母公司字節跳動出售股權,否則將全面禁止。而TikTok的CEO周受資則喊冤,強調沒有任何資安風險是不能解決的,出售也解決不了問題。如同在金融風暴中,規模龐大的銀行既是「大到不能倒」同時也是「大到不能救」,TikTok在美國似乎也面臨了類似的兩難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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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kTok的中國出身

TikTok在2022年獲得全球7.3億的下載次數,超越IG的7.01億和臉書(Facebook)的6.41億,是全球下載次數最多的App,在青少年族群中特別受歡迎,《華盛頓郵報》認為TikTok的收入即將超越YouTube,到了2025年時收入可望達到近250億美元,經濟效益驚人。

回顧TikTok出身,2016年中國公司字節跳動推出短影音社群App「抖音」,並在2017年推出姊妹版本「TikTok」,其實「TikTok」就相當於是抖音的國際版本,中國許多應用軟體都會如此,分成面對中國市場的中國版以及面對海外市場的國際版,以應付中國特殊的法規與目前的市場現實。

曾想封殺TikTok但失敗的川普政府

TikTok爆紅後,隨著美中對抗情緒升高,認為TikTok具有資安風險的質疑從未停止,成為許多政治人物欲除之後快的圖騰。2020年8月,美國國會通過法案禁止聯邦政府的員工在政府發放的公用設備上使用TikTok,而川普加碼簽署行政命令,將對TikTok的禁令擴大到全美所有用戶。

不過隨後聯邦法官暫停了川普的禁令,理由是政府沒有證明TikTok對國安風險有充分的威脅,未考慮其他替代方案而斷然封殺,有違反憲法對言論自由保障之虞。隨後拜登當選美國總統,在2021年撤銷了川普對TikTok的禁令,但外來投資審查委員會(CFIUS)仍持續對TikTok展開審查。

再度拿起屠刀的拜登

隨著拜登撤銷川普的禁令,TikTok在美國的處境一度好轉,不過2022年11月,呼籲禁用TikTok的聲浪再起,許多共和黨參議員和州長帶頭,又引發全美各地一波禁制潮。

今年3月中旬,TikTok證實接獲拜登政府要求,要字節跳動出售TikTok股權,否則將會進一步封殺。目前美國國會正在推動限制法(RESTRICT ACT),該法案賦予政府處理威脅國家的外國技術的權力,等到法案通過之後,只要TikTok被視為威脅,拜登政府很可能就可以取得全面封殺的法律依據。

TikTok的命運仍懸而未決

TikTok的CEO周受資強調,已採取第三方監測、審查等措施,來證明美國用戶的資料並未遭到惡意外洩給中國。周受資表示,正在和甲骨文公司(Oracle)談合作,準備將TikTok的美國用戶資料存放在甲骨文的平台,以確保沒有外流風險。

周受資指出,無論TikTok是否由字節跳動擁有,都和資安風險沒有關係,字節跳動撤出也不會讓TikTok變得更安全,而現在TikTok已經窮盡所有努力來解決任何潛在的資安風險。

但從拜登給出的「被禁或出售」二選一來看,TikTok能否說服美方存有很大的疑問。然而,即使拜登政府鐵了心要封殺TikTok,會不會如同川普一樣失敗,除了寄望RESTRICT ACT法案賦權外,能否證明TikTok存在嚴重的國安威脅也是關鍵,不過目前仍未看到美方提出足夠的證據。

再就另一方面來說,即使字節跳動有意出售TikTok,能否找到買家接手也是問題。因為TikTok的收購價估值可能超過500億美元,要像Meta、Google這種科技鉅頭才負擔得起,但若由他們收購TikTok,恐會面臨反壟斷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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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撇開中國因素不談,TikTok也以在青少年間掀起有害的惡質挑戰而「惡名昭彰」,像是之前日本的一系列針對迴轉壽司店的惡作劇,就是TikTok對青少年社群發揮負面影響力的例子,想要接手TikTok的公司,肯定會因此考慮再三。

最後,字節跳動也未必能得到中國政府的許可來出售TikTok。總之,深受青少年歡迎的TikTok在美國如今看來前景黯淡,但究竟會如何收場,卻還找不到一條明顯的解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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