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黑的教育》成金馬遺珠!蔡凡熙:記住角色就好

▲蔡凡熙主演《黑的教育》,表現令人驚豔,可惜未能入圍金馬。(圖/記者陳明中攝影)
記者江芷稜/專訪-2023-03-10 17:46:57
如果九把刀的《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是情緒層層堆疊,最後使出重拳逼出你眼淚的抒情文,那麼柯震東的導演處女作《黑的教育》,就是一篇開門見山的驚悚文,用大量特寫讓你直視社會的黑暗面,絲毫沒有矯情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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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教育》描述由蔡凡熙、朱軒洋、宋柏緯飾演的三位高中生,在畢業的那晚交換內心深處最黑暗的祕密,意外引發一場犯罪事件,故事節奏明快、鏡頭轉換俐落,短短77分鐘不像場電影,反而像經歷一場真實社會案件,暢快淋漓,一氣呵成,血腥但很真實。

獲得金馬最佳男配角的朱軒洋,使壞無極限的神情,讓電影開頭就充滿吸引力,能奪獎並不意外,但在蔡凡熙把油漆潑向春風的剎那間,攻守角色隨之交換,他演活了一個懦弱無比又想逃出生天的少年,蒼白虛弱、冷汗直流,每個眼神都有戲,甚至連微微顫抖的臥蠶、太陽穴,都像會演戲般的緊捉住人心,令人無法預測下一步,堪稱全片的焦點。

▲朱軒洋(左起)、宋柏緯、蔡凡熙在《黑的教育》翻轉形象集體黑化。(圖/禾豐九路提供)
▲蔡凡熙在《黑的教育》手拿恐怖斷指扭曲神情曝光。(圖/禾豐九路提供)
▲蔡凡熙主演《黑的教育》,推翻暖男形象,獲得觀眾肯定。(圖/記者陳明中攝影)
演活懦弱畢業生 柯震東鼓勵:你很強

擁有一張亦正亦邪的臉龐,無疑是蔡凡熙的最大優勢,他可以是《通靈少女》的暖男學長阿樂,露出大白牙的微笑融化少女心房,卻也能像《報告老師!怪怪怪怪物!》裡的壞學生,用同樣一張帥臉笑到你心裡發寒。

曾入圍金鐘、金馬新演員,最後都與獎項擦肩而過,年僅25歲的蔡凡熙,承認心裡難免失落,態度較為悲觀的他,以往總覺得沒有期望就不會失望,得知入圍就有加倍的快樂,這次《黑的教育》的悵然來自於外界的眾多鼓勵,導演柯震東總是稱讚他很強,可惜最後成為金馬遺珠。

「入圍這個感覺很奇妙,雖然是個肯定,即使入圍了也未必被看好,但畢竟是個成就,這次會很失落的原因,因為得到很多來自外界的稱讚,相信我能入圍。沒關係下次再拚一下,要遇到一個適合自己的角色很難,也需要運氣」。

▲蔡凡熙(右)以《通靈少女》出道,並以此入圍金鐘獎。(圖/HBO Asia,2017.04.28)
▲蔡凡熙以《癡情男子漢》入圍金馬獎最佳新演員。(圖/取自蔡凡熙臉書)
出道過程順遂 亟欲打破框架

不過,他的好演技無庸置疑,而在這三個少年角色,為何挑了膽小怕事的富二代好學生王鴻全,而非更張揚外放的張博偉,蔡凡熙接受《NOWnews今日新聞》專訪時揭露了心境,認為年輕時個性確實很像張博偉,經常帶頭去玩、會衝第一,進入演藝圈後心態變了,現在的蔡凡熙更像劇裡那個徬徨的少年,出道後進入一個不熟悉的環境,凡事都有人安排,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決定先跟隨著大家,「這個角色的最後轉變,就像我內心期望的逃離框架,也很幸運導演看出我的渴望」。

演員出身的柯震東,利用優勢挖掘出新世代的潛力,《黑的教育》演員們都繳出了不同過往的優秀成績單,蔡凡熙自認是即興發揮派的演員,這部戲像是三個人玩出來的成品,在不斷互相丟接球擦出火花,透過電影的大量特寫聚焦下,演員的一舉一動無所遁形,這個不同於偶像劇裡總在微笑的蔡凡熙,讓觀眾們眼睛為之一亮。

▲宋柏緯(左起)朱軒洋、蔡凡熙主演《黑的教育》,表現不俗。(圖/記者陳明中攝影)
被問到最難演的一幕?蔡凡熙看完電影後,分析最後在海產店的那場戲,情緒非常融入,演來相對過癮,回想起最開場的天台戲,當焦點在別人身上時,他仍在思考著,怎麼把被動、懦弱的王鴻全演得不那麼無聊,哪些細節能處理得更好一點。

他透露其中的轉變,是過往不喜歡看回放畫面,會擔心自己不夠好看、太過在乎角度,怕養成一種壞習慣,傾向自由發揮,讓鏡頭捕捉畫面,現在演戲經驗豐富了,反而能理性對待自己的表演,理解每個鏡頭的意義,配合鏡頭演出,畢竟鏡頭和表演這兩者相輔相成,才能在小小的觀鏡窗裡給出最立體的一面。

▲蔡凡熙不願被定型,希望每種角色都能駕馭。(圖/記者陳明中攝影)
跟隨時代風潮 證明演技全方位

從電視劇《通靈少女》出道,以《癡情男子漢》入圍金馬最佳新人,那個陽光溫暖的蔡凡熙,似乎更受到觀眾青睞,看完《台灣犯罪故事》、《黑的教育》後,不禁感嘆這張臉不演偶像劇太可惜,這個演技去演偶像劇,也顯得有點浪費了。

年紀輕輕的他,坦言還在摸索,不斷尋求機會,在同齡演員競爭中,他沒有那種侵略性的強勢作風,笑稱自己是個「不太會去爭的人」,試鏡時會盡力做到最好,但私訊導演自我推薦的事做不出來,也鮮少在社群平台抒發心聲,對戲劇的想法選擇放在心裡,未必想講出來,或許有一天成為祕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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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凡熙在《台灣犯罪故事》詮釋被刑求的軍人,轉變相當大。(圖/Disney+)
許多人對他的形象定調在可愛、憨厚的鄰家男孩,這也是他亟欲打破的框架,問他想轉型嗎?蔡凡熙坦言隨遇而安,不會特別想挑戰什麼,也不羨慕別人演了什麼角色,「跟著時代走吧,現在這個時代不一樣了,要跟著它變換,我可以演類型片,也可以演偶像劇,想讓業界知道,我不是只會演一種戲」。

至於未來想成為怎樣的演員?蔡凡熙的目標是強尼戴普,並非著迷於他的帥氣外貌或角色,「小時候愛看電影,看完電影不會去查詢演員,他很強的是,我看了10幾部電影,長大之後才發現這些角色都是同一個人,帶來很大快樂跟驚喜,我想成為那樣的演員,我希望大家更認識我的角色,而不是蔡凡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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