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便利商店,可以看到包裝用色鮮豔明顯的「魔芋爽」,一查評價發現大部分的人吃過都讚不絕口、一包接著一包,就連小學生也都愛不釋手。中國零食產品五花八門,過去大多是透過親朋好友觀光旅遊帶回台灣才能嚐鮮,不過近來不僅能在電商平台輕易購買,甚至連便利商店等實體店家都能買得到,這也引起台灣政府注意,更出手要禁止,卻被外界認為是小題大作。中國零食產品入侵台灣日常生活,不僅要擔心與本地產品的競爭問題,其實更得擔憂背後隱藏的文化滲透、認知作戰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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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中國零食產品十分受到台灣民眾歡迎,除了最熱門的「魔芋爽」、早有知名度的「黃飛紅花生」,另外還有「小米鍋巴」、「風吃海帶」等各式各樣的零食、族繁不及備載。其中一款螺螄粉因為標語寫上了「你是中國人,我也是中國人,四捨五入一下,你就是我的人」,疑似帶有「統戰」意味,而掀起世人輿論。
台灣政府出手禁止後,被外界輿論稱是「抗中大戰」,但仔細看看政府說法,可以發現其實螺螄粉、黃飛紅花生等產品,根本從來沒有允許進口過。但政府越禁,電商平台、夜市攤販就賣得更好,甚至還有民眾掃貨囤貨。
中國多數零食大多會加入大量的調味料、色素,特殊的調味和醃製吃起來「涮嘴」,更讓人越吃越上癮。但除了味道、口感之外,讓這些零食產品風靡全台的幕後推手,可說是「抖音」(TikTok為國際版)、「小紅書」等中國的應用程式。不僅是「魔芋爽」,另外還有藕粉、「棒棒奶酪」等中國零食在抖音上被廣為宣傳後,便飄洋過海紅到台灣,能發現不少賣家在產品名稱上冠上「抖音熱賣」等字樣,就能吸引不少人駐足購買。
現在在台灣使用「TikTok」、「小紅書」等應用程式的人不在少數,尤其中小學生更是常常拿著手機用TikTok觀看短影音,與朋友分享樂趣,甚至還會有人特地註冊中國地區的Apple ID,來下載中國版抖音,「TikTok世代」和「小紅書世代」有如雨後春筍般在台灣冒出。
這些「TikTok世代」和「小紅書世代」不僅瘋吃「抖音零食」,還狂聽洗腦的「抖音神曲」,像是先前由歌手陳奕迅演唱的《英雄聯盟:雙城之戰》動畫劇集中文主題曲《孤勇者》就是十分典型的例子,從嘴巴跟唱到用鋼琴演奏,甚至有國小生還會跟著《孤勇者》的旋律忘我起舞,只要唱出一句,就有年輕人可以幫你整首唱完,另外在歌詞中提到夜店生活的《黑桃A》,也被不斷播放、傳唱,甚至被戲稱是「全國小學的校歌」。
數據平台分析公司We are social和KEPIOS在2022年初發布一份調查指出,台灣TikTok活躍使用者約有416萬,其中24歲以下青少年用戶的比例高達38%。雖然Facebook和Instagram仍是許多人使用的熱門社群平台,但先前也有調查發現TikTok和小紅書已經位居第三和第六名。
而這些在街頭巷尾興起的現象,顯示出中國的軟實力文化漸漸滲入了台灣社會。但在俄烏戰事延燒將近一,外界紛紛猜測台海將成為下一戰場的情況下,不免讓人擔心,中共當局會不會將抖音、小紅書作為認知作戰的工具,藉由控制社群網路讓台灣年輕一代陷入混亂,以至於誤判形勢。
過去中國的大外宣都是針對講海外華人,宣揚中國的好,但現今在強調自己的優點之外,還批評其他民主國家、散播疑美論,或是讓人覺得政治好髒不想觸碰相關話題。再加上,現在年輕一代的「仇中」意識,相較於前幾世代低,不少人都希望「兩岸放下衝突、多加交流」,儘管新聞不時爆出鐵鍊女、唐山打人等事件,或是封控導致經濟蕭條,仍有常用抖音、小紅書等應用程式的年輕人不放在心上。
雖然有專家認為,抖音只是其中一個社群平台,年輕人接受了多方面的資訊,因此中共釋放出的假訊息對台灣年輕人影響有限,反而是消息來源較為封閉的中高齡人口較容易受到認知作戰影響。不過抖音、小紅書的「洗腦迷湯」可能並非是速效型。
對於年輕人來說,雖然Instagram、Facebook等社群平台也有Reels、Shorts等短影音功能,但TikTok不需要跟隨別人,就能透過演算法推送用戶會感興趣的內容,不少年輕人認為,TikTok的推薦內容機制能夠帶來新鮮感。另外在Instagram、Facebook上,大多都是來自歐美、使用英文的內容,而TikTok大多是簡中、純中文的影片,在語言上較為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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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也讓台灣年輕人生活中的用字遣詞也逐漸中國化,例如「視頻」、「學霸」、「閨蜜」、「網紅」等用詞,皆為中國慣用語。就有老師反應,近年來部分學生受到抖音影響,在校內大量使用中國網路用語和簡體字,不僅出現寫錯字的狀況,甚至分不清楚究竟用詞才是正確的。而形同「文化入侵」的影響,不僅能讓中共破除用語不同問題、容易散佈假消息,更會讓台灣文化失去獨特性。
抖音等應用程式上的短影音為年輕人帶來娛樂,如同「文化魔芋爽」般讓年輕人上癮、難以自拔,更為中共架好認知戰的大鍋,台灣就有如被溫水烹煮青蛙,被一點一滴滲透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