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知道他們在說謊，他們也知道他們在說謊，他們知道我們知道他們在說謊，我們也知道他們知道他們在說謊，但是他們依然在說謊」。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索忍尼辛當年的這番名言，放在今天的台灣竟然如此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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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智堅的「論文門」爆發之後，民進黨上下除了一句「選舉抹黑」之外，再沒有任何其他的說詞，也沒有任何人敢公開為林智堅的論文背書；林智堅在中華大學、台大的兩位恩師除了第一天發了聲明，再也沒有公開露面，相關的當事人也神隱至今。
更巧的是，事發第一時間，科技部隨即下架「國科會公布學術倫理規範網頁」，並寫明「不再對外提供瀏覽」，事後結果引發網民瘋傳，網頁在40分鐘之後又恢復，並聲稱只是調整版面。
林智堅的「論文門」和蔡英文的「博士門」並不相同，蔡英文雖然拿不出論文正本，但有倫敦政經學院背書，證實的確發了博士學位。但林智堅和李眉蓁念的都是「土碩士」，很多年輕人都有念碩士的經驗，每個人都可以「嘴」上兩句，逼得李眉蓁在3天內就承認抄襲、主動退回碩士學位，而打死不認的林智堅，自然就讓人議論至今。
昨天的全代會，民進黨主席蔡英文還重申18歲公民權修憲的問題，希望藉此吸引年輕選票，但對「論文門」相對剝奪感最重的，也正是同一群人。
林智堅過去3個月的聲量約為90萬筆，其中7月5日至今就佔了70萬筆，意味著過去幾個月（甚至是幾年），林智堅讓人議論最多、印象最深的，就是論文門。各家大數據公司的監測結果也一致顯示，林智堅的網路網路好感度重挫。
但頭已經洗了一半的民進黨，既拿不出解決的辦法，又沒有停損的決心，只好自欺欺人相信選民是健忘的，甚至還對媒體放話說「林智堅的民調持平、張善政的民調下滑」。如果空戰輸成這樣，民調還能持平，對手不戰而潰，那才真的是神蹟。
在吹口哨狀膽的同時，綠營人士又聲稱，雖然「論文門」不影響林智堅的選情，但可能會有「外溢效應」，會拖累陳時中的選情。言下之意是桃園人的知識程度都比較低，不在乎林智堅的論文門，而天龍國的比較有見地、有道德感，所以反而會因此遷怒陳時中、懲罰民進黨。
光看這些邏輯不通的說詞，就可以想像民進黨為了「論文門」已經焦頭爛額、語無倫次到什麼程度了。「論文門」傷害的不僅僅是林智堅的「人設」，同樣也影響民進黨的「黨設」。民進黨對誠實、道德的標準和態度，必然影響民眾對民進黨的認同，一旦民進黨失去了應有的高度，所有的宣傳、攻擊都會事倍功半。更何況，在可以預見的未來，民進黨似乎找不到什麼夠大的利多，足以超過「論文門」。
近日，林智堅的聲量已經從單日13萬筆的高峰，降到1萬餘筆，但橫在面前的還有好幾次的「學歷測驗」。首先，8月29日～9月2日的競選登記，林智堅必然要寫上這兩個碩士，無可避免的又要再被議論一番，競選公告、發放選舉公報，又要再來一回。
其次，台大已經聲稱會在2個月內完成林智堅論文的審查，但前立委郭正亮卻爆料，因為政治壓力的緣故，台大至今還找不到人願意擔任審查委員。郭正亮的爆料未必屬實，但卻點明了可能的結果，如果台大最終認定林智堅抄襲，民進黨當然受傷慘重。
如果在論文相似度如此高的情況下，台大卻做出沒有抄襲的結論，情況也未必更好。難免會被認為是政治的黑手伸進台大，台大自甘墮落替民進黨揹鍋，如此對台大、對民進黨選情的傷害，恐怕反而更大。從對手的角度來講，這樣也更好炒作。
國民黨桃園市長參選人張善政的確戰力不足，最終未必能贏過林智堅。但未來這幾個月，既是林智堅的學歷測驗，也是對台灣選民的智力測驗。除非選民的智力真的如民進黨想像的那樣不堪，不然民進黨要付出的代價恐怕比想像中要大得多。
●作者：單厚之／資深媒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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