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人米可白近日爆出與建築小開的緋聞,外型亮眼的她在兩年前宣布與前夫謝銘杰的六年婚姻已畫下句點,當時兩人分別在FB上發表貼文,謝銘杰提到:「我們一直都是家人」。米可白也說:「也許很多人會覺得成為『夫妻』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需要一些勇氣和衝動,為何不再努力看看呢?但婚姻的相處只有當事人最清楚,我們和平的分開、也真心的祝福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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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看到他們兩個人的聲明,我的腦海忍不住浮現這句話:放手,是最好的祝福。這也是于美人多年前面對自己婚姻風暴的著作名稱。無論這兩對處理離婚的過程是激烈,還是平和,他們最後的態度都是更坦然地接受結果,更率真地面對自己,更真誠地給予彼此祝福。多數人都覺得結婚需要莫大的勇氣,因為它是件無比神聖的事,也是兩個人一輩子的承諾,所以當我們去喝喜酒、參加婚宴,給予的祝福話不外乎是:白頭偕老,永浴愛河。這暗示了人們對婚姻的期待:牽手了,就要一直緊握下去,倘若半途鬆開手,那恐怕就不是幸福或成功的證明。
然而,事實真是如此嗎?
活在這樣的世道裡,我們好像看過,也耳聞過很多完全不快樂的兩個人,礙於家庭、孩子或道德的牽絆,選擇在一段早已貌合神離的婚姻中苟延殘喘。明明是夫妻,關係卻是相敬如「冰」,別說沒有肢體上的觸碰和肉體上的溫存,取而代之的,是綿延不絕的冷暴力,看見彼此,內心不再有悸動,反而是怨聲載道的波濤洶湧。他們是決心走一輩子沒錯,但這一輩子別名叫「相欠債」,不簽字離婚是身體力行的還債,外人看在眼裡是白頭偕老,當事人看自己是互相折磨到頭髮花白,這哪裡是幸福的象徵,就算看得見微笑,也是苦不堪言的假笑,眼角沁出的淚,並非感動,而是打落牙齒和血吞的辛酸。若是婚姻給當事人的感受是如同啞巴吃黃蓮般的苦,那麼,選擇放手,反而是擁抱人生的自由。
從結婚到離婚,從牽手再到放手,全都萬般艱難,做來一點都不容易,需要的勇氣哪裡會比當初選擇在一起還少呢?更何況,結婚,是兩個人說我願意;離婚,是得經過兩家人同意。牽手,是承諾給了彼此;放手,是打破諾言像辜負了全世界。這樣的決定更得承受眾人批判的眼光,更必須承擔親朋好友、閒雜人等的質問,在我看來,離婚實際上比結婚需要更多的勇敢,也需要更多正面的鼓勵與肯定,因為,離婚的人絕對不是不幸福,就是因為太想要幸福,太渴望幸福,所以做出終結兩個人不開心的第一步。
「也許很多人會覺得成為『夫妻』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需要一些勇氣和衝動,為何不再努力看看呢?」是,沒錯!「成為夫妻」確實是件不容易的事,但「不成為夫妻」其實更加艱難及煎熬,上述兩件事都需要勇氣,都需要努力,但我寧願每對夫妻付出的勇氣和努力用對目的,如果拼命作繭自縛,將彼此囚困在名為婚姻的牢籠裡,為的就是符合世俗「再努力看看」的眼光,那是對別人交代,而非對彼此交代。在兩人的聲明裡,我看到米可白和謝銘杰的勇敢,他們確實努力了,也真的努力了,努力使對方幸福,就算站在彼此身旁的人並非自己,那也沒關係無所謂,這樣的愛,是最無私最真實的愛。這樣的放手,才是最好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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