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沒有來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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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歆恬看著空盪盪的座位，有點擔心。到底是翹課鬧事去了，還是純粹在家偷懶？或是生病，出了意外？沒有家長管教等同於沒有家長照料吧？
下課的時候，她找了看起來還能跟吳天佑說上幾句話的張奇瑋來詢問。
「你知道吳天佑為什麼沒來上課？」
張奇瑋推了推黑框眼鏡，搖搖頭：「不知道耶。」
「那你知道他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平常有跟你聊過嗎？」
他偏著頭想了一會兒，說：「奶奶吧？只有聽他提過奶奶。」
沒有家長，但家裡有個奶奶，是隔代教養嗎？她決定直接上門去問清楚了。她先打了電話給男朋友，告訴他今天會晚點回去。
循著地址來到了吳天佑的家，看起來是普通公寓住家。她按下對講機，沒聽到對方的回應，但樓下的大門卻彈開了。她沿著老舊公寓的樓梯往上走，到了三樓吳天佑的住處。
鳥鳴聲的電鈴響起，不一會兒有人拉開了門，是穿著白色運動上衣、黑色運動五分籃球褲，踩著居家拖鞋的吳天佑。他見到她的神情有點木然，欠了欠身讓她進門。
▲她看了看他，再看了看灰色的布沙發，他趕緊過去收拾了一塊能坐的空間，示意讓她坐下。（圖／shutterstock）▲她看了看他，再看了看灰色的布沙發，他趕緊過去收拾了一塊能坐的空間，示意讓她坐下。（圖／shutterstock）「老師妳怎麼來了？」
她環顧四周，客廳的長桌上放著吃剩的泡麵和壓扁的啤酒空罐，地面上還有洋芋片的空袋。襪子隨意丟在鞋櫃旁邊的地上，書本、雜誌、資料夾散落一地，看起來的確像是家裡沒有家長的狀態。
她看了看他，再看了看灰色的布沙發，他趕緊過去收拾了一塊能坐的空間，示意讓她坐下。
不坐下還好，一坐下就看到桌面上的筆電螢幕還亮著插上了耳機，全螢幕正播放著激情愛情動作片。從女優的嘴型都能想像到耳機裡的淫叫。她移開視線，皺起了眉頭。
吳天佑走過來闔上了電腦螢幕，倒是理所當然不覺尷尬。
「你今天怎麼沒去學校也沒請假？我過來關心一下。」她決定先不過問男孩在家裡看A片的事。
「我生病了，我明天補請假單。」他挑了挑眉，淡定地說。
「生什麼病？我……看不出來你有什麼毛病？看醫生了嗎？」
他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咧嘴笑著：「老師啊，你知道有些病是外表看不出來的嗎？去看醫生，醫生也不過是給你開一些放鬆肌肉的藥啦！要放鬆，我自己很會了，在家裡放鬆一下就好了，犯不著浪費我們的健保資源，妳說對不對？」
有些問題學生就是伶牙俐齒、小聰明鬼腦筋特別多。她嘆了口氣：「家裡的人呢？只有你在家？」
他答非所問，顧左右而言他：「老師，打手槍是不是一種放鬆啊？我心情不好的時候特別愛打手槍是正常的嗎？」
他的問題令她難以招架，走在一種性騷擾的邊緣上，但她仍然盡量維持鎮定，試圖用平穩的語氣回答：「這不是我的專業，我沒辦法回答你。但我認為學生就應該專注在課業上，多從事一些身心健康的活動。」
「官腔官調！妳這麼年輕，為什麼要像那些資深老師一樣啊？妳知道每個男生都會打手槍嗎？妳看過嗎？」
《下集待續》
到這裡找艾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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