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晚上六點,他準時赴約。我穿了一件黑色襯衫,他剛好也是,我們都下班得早,平日晚上也能約會,天還亮著,出捷運站我們就一直走,晚餐時間卻不餓,穿過滿是攤販的小巷,他把手放在我腰上,問我要不要先去他家,飯可以晚點再吃,但有些東西現在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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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洗衣店角落的門就是他的租屋處,門一關上隔開了烘衣機轉動的噪音,房裡比想像中安靜。脫下口罩,掛好外套,把手洗乾淨了,還沒好好看過陌生人的臉,他就吻了過來,一個混著菸味的吻,我才想到我沒問過他有沒有抽菸。也不是顧忌菸味,只是想知道這個人習性,現在知道了,知道多一點,陌生人的輪廓就清晰一點。
他把我壓在床上親吻,手伸進衣服裡,掀開內衣,揉捏乳頭,那感覺又痛又癢,我只能叫,他在我上面,我動不了。他叫我起來,褪去我的衣服,解開胸罩,他又再壓上來,吻我的嘴唇,吻我脖子,咬我的奶頭;我環抱著他的身體,他很結實,渾身都堅硬,雙手抱著我或揉我、愛撫我的時候,每個觸碰都讓我全身顫抖。
「想到妳就有點硬。」稍早之前,他傳了這樣的訊息給我。他說如果妳會在上面搖,又會咬,來當我的床伴,他說他會舔,又會摳,還可以幫女生按摩。他傳給我很多他裸著身體的照片,結實的胸膛和腹部,還有他把手伸進褲子,掏出硬挺的肉棒,那都是很猥褻的字句或影像,但我看完卻覺得陰道裡一陣緊。我想跟他做,如果和陌生人一見面就做會怎樣,其實這樣挺讓人興奮的吧!
親吻的時候,咬我乳尖的時候,還有在他插進來之前,他都壓著我的身體,我動都不能動。他插進來,有些疼痛,我只是叫,沒有說出來,他跪著挺直腰桿,按住我手腕,往最深處頂;他也從後面,我趴著,翹高屁股,他還要抓著我的手,他在我裡面,陰道裡又熱又辣,我哀嚎著,卻也不想要他停下來,私處湧出淫水,沾濕他的胯下。後來,他終於在背後式的時候射精,我全身發軟,他卸下套子去沖洗,然後過來我旁邊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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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衣服,出門,我們去吃晚餐,點了啤酒,我幫他倒,差一點,白色泡沫懸在杯緣,沒有流出來。星期二晚上,做愛、喝酒、自己回家,我是這樣消磨著日子。和陌生人交換彼此想要的東西,之後再變回陌生人,沒什麼不可以。
內衣的一角 – 黛西 Daid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