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她的時間很少,不在身邊時,訊息連讀都不讀;好幾次說好的約會,他一通電話就取消,她只能頂著美麗的妝和精心的打扮坐在家裡哭泣;偶爾他們會聊起以後結婚,但他始終不願意去見她家人,連上樓喝杯茶、吃頓飯也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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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委屈,他全用一個理由打發了:「我很努力拼事業,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想讓妳過好日子。」
但,好日子是什麼?她想要的好日子,不過是需要時,他在身邊,而不是各種訊息都聯絡不到人;她想要的好日子,是平常各自努力,約會時好好把握相處時間,而不是永遠只能把她排在最後順位。
有時候她真的很困惑,自己真的在他未來的藍圖之中嗎?她實在不太能相信,一旦他賺進相當的財富或者爬上某個職位,就會突然搖身一變,將她放在生命最重要的位置。
畢竟,他連聽到她哭泣都無動於衷。甚至還會不耐煩地說,正在談生意,晚點再說不行嗎?
「為了我們的將來」。他總是這麼說。可是那個「將來」,對她來說卻好遙遠,好模糊。
生日那天,她慎重的化妝,穿上新買的洋裝,等著與他共進晚餐。那是兩個月前就說好的。
約定時間一分一秒逼近,手機突然響起,傳來一封訊息:「抱歉,臨時需要應酬。妳自己先吃。」
大夢初醒。生日年年有,可是他不明白,每一年的生日都不太一樣,就像三年前的生日,她還沒愛上他;而他怎麼能如此確定,「將來」的生日,她依舊愛他如昔?
她並不怪他。是她自己,將他愛得有恃無恐,讓他以為,自己永遠會從現在等到將來。
將來,聽起來多美好,好像他早已認定妳是他未來的唯一,於是妳甘願犧牲很多很多「現在」去換取那遙不可及的美景。可是妳忘了,所有的「現在」,都是一層層步向「將來」的階梯。倘若當下的每一步都走得搖搖欲墜,又如何擁有美好的「將來」?
甚至到頭來才發現,妳跟他想要的「將來」天差地遠。
我們都想要為了所愛之人努力,努力一起抵達更好的地方,但誰能保證到了那天,兩人還彼此相愛?在生命面前,愛情往往脆弱得不堪一擊,我們真正能做的,只是走好每一個此時此刻,運氣好,走到以後;緣分不夠,也許在不遠處分道揚鑣。
「將來」應該是兩個人一起並肩看著的目標,而不是不用心經營現在的理由。哪怕別人口中勾勒的願景美得如夢似幻,也不值得用當下的委屈或忍讓去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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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麼認真愛著的妳、那麼用心經營兩人感情的妳,其實才是真的一步步往將來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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