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種腳最適合跳芭蕾舞了。」我盯著他稀有的羅馬腳,向下吮得更深了…然後向上、輕舔著頭…默默觀察著腳趾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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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晚上六點了,想不到天色還是檸檬色的,樹影們隨著車子移動,胡亂地閃過我的側臉,和我散落纏繞在臉龐和脖子的髮梢成為虛與實複雜的交叉線,好像鳥巢結構一般。而我,視線正放在他那排乾淨的修長腳趾頭上,忽而縮緊和放開。
沒料到他還可以跟在他前方開車的表哥流暢地聊天,任我趴在他的鳥巢上吸吮著,一邊聽他在那主導著說天說地,一邊孵化我們的愛。原來方才上車時堅持兩人一起坐後座,都是盤算好的。當車身隨著大轉彎傾斜,他發現我的手緊張地貼在大腿上,於是伸過來緊緊地握著,就像我用嘴正圈住他一樣。
「對呀,說是七點半前進去(軍營)就可以了。你以前也這樣嗎?」
「你知道阿媽上禮拜居然連六、而且都自摸耶!開心得咧…」
「你下週末可以載小君來看我嗎?她說她上次自己坐火車遇到色狼。」
「這九彎十八拐,真的是搞得我頭都昏了。」是啊~能不昏嗎?因為出門太晚,在北宜公路這樣飆,要不是深深離愁迷醉了三半規管不再執拗於主控旋轉平衡,否則我早該吐了。得趕快讓他出來才行,但是出門前才剛弄過一回,想著想著眉頭輕輕皺起。腦裡浮現過去整整兩天我們窩在房間裡,做完、沖澡、擁在一起晾乾、再做、沖澡、晾乾的斷續畫面,他俊秀的側臉刻著世界末日來臨前的鬱悶與困惑,隨著每射出一次,一點一滴地慢慢攪開了眉鎖,荼蘼花開,卻已是春末、初夏乍到…「小君暈車了喔?」表哥似乎做做樣子表示從照後鏡發現我躺在他腿上好一陣。
「對啊,沒關係讓她睡一下。」他伸出手指頭仔細整理我額頭上的細毛,堅硬的陰莖有那麼幾秒間軟了一些。「對了,你之前(當兵的時候)有打乖乖針嗎?」
「有啊!哈哈,怎樣!不然沒打很痛苦吼?」表哥的笑聲有點乾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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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晚上想到小君,難過到要哭了。」…不用他說,我也明白他難過。過去三年來,我們每天一起睡然後做愛,有時他打工回來我睡了,半夢半醒間他還是溫柔地要了我;有時做了才睡的,半夜裡從後面緊擁著我的他,又會沒來由地開始揉捏我的陰蒂和乳房,從有意無意的節奏緩緩調為快而規律,弄得我迷糊間開始嬌喘,然後扶著腰側躺地進入了我…久而久之,性好像我們共有的癮,有時他睡得好深熟,我也會無意識地用臀摩擦點燃他…「快到了,其實…我想跟你說一個事。」表哥沒等他回應的意思,用深怕被打斷的滑音說了起來。「小君她說,你只是愛跟她做…其實我覺得她很像很寂寞,我…我想多陪陪她……你覺得呢?」我盯著他稀有的羅馬腳,五根腳趾都差不多齊長,據說這種腳最適合跳芭蕾舞了。也許是希望他能暫時遺失聽力,我向下吸吮得更深了,舌頭大膽地緊貼著旋轉翻攪,沒幾秒的時間,便親眼看著他向下折起第二趾襯著筆直的第一趾,踅起弧度好似正舞著優雅的芭蕾。「其實我真的很愛她。」他語氣裡沒有情緒,卻是一字一字堅定地吐出來。然後射在我的口中,而我眼尾汨汨淌出的眼淚此時則流過他的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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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性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