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艾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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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相信成為情侶之前一定要經歷「曖昧期」。
但與其說是「曖昧期」在她心中的定義應該稱之為「觀察期」。
他的確是讓我心動,他的確讓我想進一步認識他,但相處過後呢?我還能夠繼續一樣被他吸引嗎?他的地雷我能夠避得開嗎?我的堅持他能夠理解接受嗎?
這些每個人的小怪小癖能夠被笑著看待嗎?沒有人知道,除非經過相處。
她跟男人曖昧了三個月,終於共進了晚餐,燈光美、氣氛佳。送她回家的路上,男人還忍不住吻了她。她開心到要飛上天了,覺得街邊的路燈都對著她微笑。她和男人相差六歲跨過了一個世代,有一些些落差但相處的很好,經過這一百多天的「觀察期」她很有把握跟信心,他們如果真的在一起一定可以過得很開心。雖然一開始她是有猶豫的,讓她遲疑是因為男人有時的陰暗,後來聽他聊到經歷過婚變這樣的打擊後,她也就釋懷了。晚了這些年才認識,趕不上在心碎那時撫慰他,但她確信自己可以和男人一起創造更美麗的幸福記憶。
密集約會了一個月誰知道「曖昧期」居然還沒結束,他們的關係停在「我到底是你的誰?」這個關卡上。有些親密的動作還不能放膽去做,有些甜蜜的話語還不能大膽去說,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心裡還是甜甜的,男人看著她的時候笑容也總是收不住。他們是在戀愛中,她卻還不能夠放下懸在半空中的那顆心,她覺得被男人隔在一段距離之外,她還不能夠完全貼近他。
甚至她還不能稱他作自己的男朋友。
後來,終於在一個週末夜他們上床了,過程激烈美好,男人表現得溫柔又勇猛,一切似乎都很完美,似乎。
她以為這樣子應該確定了兩個人的關係了吧?應該可以很理直氣壯的說他們在交往中了吧?她可以大聲宣告自己告別單身了吧?男人頻繁地在她家過夜,接下來的一個月他們幾乎天天互道晚安又在親吻中道早安。但她說服不了自己可以真正的打從心裡笑出來,似乎還是有些什麼地方不對勁。
沒過多久她終於弄懂了那個不對勁。
男人從來不讓自己去到他家。
在曖昧初期他曾經聊到費盡了多少心思去裝潢佈置那個家,當然是跟那個堅持離開他的女人一起做過的努力。
「一個溫暖的家不只是把房子弄得舒舒服服這麼簡單,它是記憶的累積、是兩個人相愛的證明。」他曾經這樣敘述他對家的想法。
他很滿意那個不是太大卻舒適溫暖的小窩,但是,他從來沒有開口邀約她去。即使是他們已經這麼親密的現在,她依然不受歡迎。她不只一次明示暗示想到他家去一起做頓飯或是過夜,他總是滿口答應卻又在最後一刻反悔。
有一天她終於忍不住下了最後通牒當面問他:「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他叉起一塊鮮嫩的牛排放入口中品嚐,故做輕鬆裝傻的反問:「什麼意思?」
「我跟你,我們兩個人現在這樣到底算什麼?是什麼關係?」她壓抑脾氣慢慢的解釋。
「是什麼關係很重要嗎?妳不是常說不想想太多,現在開心就好?難道妳現在不開心嗎?」男人啜了一口紅酒慢條斯理的再度用反問的問題回答了她。
「我原本是很開心的,但總是被拒在你家門外,這件事讓我很不開心!」
「改天一定帶妳去呀~」聽到男人又說出「改天」這麼馬虎的安撫招式,她終於爆發了。
「改天?是改到民國哪一天?你可以常常到我家過夜,為什麼我連你家的大門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我算是你的女朋友嗎?還是只是很聊得來又很常一起吃飯的炮友呢?」
面對她的爆發男人還試圖安撫:「別生氣嘛~妳這麼想去我家~那待會就去好不好?」
「不好!」她越想越火大,深深吸了好幾口氣後,她看著男人一字一句的說:
「不要因為我想去而帶我去,你明白自己根本不想讓我踏進你家~對你來說帶我去到『那個家』會摧毀你和她的記憶,所以你辦不到。」
男人面對她的指責沈默以對,他的默認讓她心痛,她從來沒想到自己不但成為他和早已不愛他、離開他的前妻之間的小三,在他心中還是個會破壞美好記憶的愛情怪手,他深怕自己一踏進屋子就會毫不客氣亂敲猛砸,把所有的美好夷為平地。
她原本以為「曖昧期」很安全就像在泳池裡游泳,累了不想玩了雙腳一蹬隨時可以走人。她原本以為「曖昧期」等於「安全期」,只要小心一點就不會有人受傷。
她現在才明白就算是「安全期」都不見得安全了更何況是「曖昧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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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期」不但一點也不安全,傷起人來跟真正的失戀一樣痛,但卻無法像真正的失戀一樣正大光明的傷心難過。
這一次她真的受夠了「曖昧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