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搭捷運到了紅樹林捷運站,
心裡有點期待又有點忐忑地想著待會見面的情形,
那是一位曾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成長過程中有好幾年的時間,我們幾乎形影不離,
有一幕我記得特別清晰,但時間不太確定,
大概就是對世界還太懵懂的那個時候,國小或是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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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如既往的並肩走著,說不定還牽著手呢,
就這麼自然地走在那條要往公車站時總會走的騎樓下,
那條騎樓有間漫畫店,無憂的我們當年也是花費了無數個5元,在那看著書頁裡的少男少女談著一場又一場甜膩的戀愛。
總之,我突然問:「好奇怪,為什麼我們總有說不完的話啊?」
那時的情感連結便是如此的緊密,
現在卻已經記不起當時她的回答了。
後來的我們長大後進入不同的校園,有了各自的交友圈,聯繫依然在但變得不如從前頻繁,再到了現在,踏出社會後,更是生活在不同的圈子裡,於是距離上次見面,似乎已經間隔了兩年。
那間漫畫店早就已經歇業,我們也已經很久沒有說話了。
我滿懷期待卻夾雜著一些心虛的複雜情緒,期待是敘舊的熟悉感,心虛是因為自己在這段未見面的時間裡似乎沒有付出一點努力維繫,拖延病的蔓延從瑣事至情感都無一倖免。
從藍線轉至紅線底站是一段漫長的車程,終於見到面的時候,才知道早些時間的擔心都是多餘的,有些情感的累積就算沒有繼續往上堆疊,但也不會輕易消失。
那天我們騎著腳踏車到淡水老街,聽見街頭藝人在演唱,於是就順勢坐在步道上的小板凳上,大概有40分鐘吧。
在剛坐下來不久,演唱者就唱了近期我最喜歡的歌—《刻在我心底的名字》,
她將臉靠向我,我將耳朵貼近,她說:「幸好現在沒有什麼人可以掛念,不然聽這首應該會哭」。
我微笑著說:「這樣很好啊」
可是心裡的情緒卻很翻騰,
因為我有掛念的人,只是我們有著似近又遠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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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是一趟看不見盡頭的旅程,
你會在路途中迷路、茫然、挫折、無助,
然後隨著那些跌倒後的傷口都結痂痊癒,只剩淡淡的疤痕後,
便會逐漸明白自己所想要到達的目的地在哪裡。
後來我也扭扭捏捏的向演唱者點了一首《莉莉安》,
想著我會向誰道出自己的名字,又是誰最終會回到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