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軍」這名詞近日因為立委高嘉瑜前男友林秉樞一案炒得沸沸揚揚。過去總在政治紛擾中扮演影響輿論、混淆視聽及帶風向的暗黑手法，在這次事件中被大家廣泛討論，有人開始警覺網軍所造成的社會嚴重動盪與不安，呼籲政府重視。諷刺的是，曾是網軍受益者的柯文哲，竟要求一人一信寄到行政院，要蔡政府清查網軍，讓人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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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查網軍我支持，百分之百贊成，柯文哲要民眾對政府施壓也可以，但請先承認自己就是網軍的愛好者，也曾經利用網軍攻擊過對手。否則，一看到網軍遭撻伐就跳出來喊聲，被問到自己也有網軍就閉嘴，這樣龜縮怯弱的行為，「不也跟網軍只敢在網路上放話，現實中躲在暗處一樣嗎？」
要清查網軍，那就先來定義看看什麼是網軍？PTT上有網友說網軍的定義，是一群沒有受到操控，但是有共識，共同在網路上支持同一個人，而自然形成的一股網路勢力與力量。說法一出，立刻多數網友打臉，說定義完全錯誤，想洗？不懂還亂講，還有網友嘲諷，要不要問問副總統清德，他最清楚。
網軍不會是自然形成的一股勢力，也不是沒有受到操控。一般人如果不是網軍，不會每天掛在網路上，或關注每一起有興趣的貼文，就算每天都看網路，也不會每篇都留言辯護，甚至去發言嗆聲。
一位從事網軍業務的朋友說：「酸一酸也許OK，但要發文攻擊，去每個社群網站貼文，導流量、按讚推文、追蹤後續，不收錢誰幫你做這事？」他說，在商言商，每一件網軍要做的事情，都有黑紙白字。所以網軍到底是什麼？基本上不脫幾個原則，第一、受政府、機構組織或個人雇傭；第二、為了某些目的或事件去進行網路操作；第三、身分不能曝光，也不能用真名對外，除非是領頭者，為了要取信僱用人的信任，必須要用實名登記。網軍的背後其實只有「利益」。
為什麼我說柯文哲是網軍的受益者，2014年台北市長選舉，柯文哲以素人之姿參選，為了搶下市長，綠營大舉挹注資源，包含競選幕僚、幹部，就連網軍都全部動員，大篇幅的散布對手的不實訊息，當時國民黨連勝文陣營做過統計，負面攻擊有近八成是出自網路，再轉成新聞，媒體跟進擴散。柯文哲則一副清高，說那些都是鄉民，是支持者自動自發而為，自己沒錢買網軍。
這些發文批判的IP全都來自於柯文哲陣營，事後證明全是柯文哲的網軍，或是綠營協助柯文哲的網軍。柯文哲卻推說是網路上的義勇軍，他不知道是誰，大家自己來到總部發文，他也沒辦法。這樣卸責說法在選後早已無人在意，此時的柯文哲已貴為台北市長，網軍的功能已達到「客戶」當初設定的目標，客戶自然非常滿意，繼續用公帑跟「業者」簽約。
「既然是軍，就是有組織、有紀律的一群人的組合」，今天若只是志同道合，彼此都支持某個政黨的朋友，頂多就只是在某些議題上留言、表達意見；但網軍的做法是在短時間內去散播由中央廚房提供的圖文，這些圖文都具有高度指涉性或攻擊性，利用網路媒體、論壇投書、社群媒體、PTT等去傳散，企圖營造輿論氛圍。
簡言之，網軍就是門生意。過去打選戰，政黨宣傳大多停留在媒體採購跟廣告業配，只不過那是明確的政治採購，師出有名，後來民進黨開始利用網路宣傳後，就以所謂的匿名攻擊或網路留言，把宣傳當成是新聞，虛構捏造出不實的帳號跟文章。說到底，這不是言論自由，而是言論霸凌。為了政治分贓，綠白可以共享網軍，綠營執政後更肆無忌憚地大用網軍，因為這是個見不得光的黑暗勾當，背離道德常規，但非常有效好用，所以不可能自斷手腳。
曾經高度倚賴網軍的柯文哲跳出來大喊清查網軍，跟民進黨秘書長林錫耀說，民進黨哪有錢可以養網軍的意思是一樣的，因為好不容易靠網軍建立起來的地盤，脆弱到任何一點破綻都不可以有。
如今，網軍頭子成為犯罪者，讓網軍行為曝光，醜陋交易逐漸被掀開，政治人物開口閉口聲討，基本上都是做戲，私底下都跟網軍脫不了干係。但凡走過必留下痕跡，網軍認錢不認人、認利不認義，物極必反的反噬及殘殺，或許是讓網路回歸正常的開端。
行得夜路多，必有遇鬼時，政治人物還能怎麼辯，就讓我們繼續看下去吧！
●作者：錢震宇／資深媒體人、開放智庫發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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