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試的時候,沒有談到會有這樣的尺度,但是那時候導演有問過我的尺度是怎樣?我個人覺得要看角色和劇本那個當下會發生什麼事情,是很順其自然的,所以沒有給自己一個限制,我不想要給自己一個規範,我相信劇組會給我一個安全的環境跟安全的表演空間。」才第一次主演電影《刻在你心底的名字》,便入圍本屆金馬獎「最佳新演員」的陳昊森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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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容易,實際演練「幫對方打手槍」,而且還是在導演、攝影師都在的「眾目睽睽之下」,可沒有那麼輕鬆,當下的緊張和猶豫,絕非外人可以想像,陳昊森用認真的眼神侃侃而談:「我們在開拍前有一場表演課,是專門為那一場戲去做排練、去做溝通的,因為我跟敬驊(曾敬驊)都是第一次演這種戲,溝通的時候就很明白講到,動線應該是怎麼樣,事前準備也做得很足。」
「最後,那場戲我們拍了好像3、4個take就過了,它就是一鏡到底,從頭到尾最難的不是身體怎麼觸碰,而是你的每一個觸碰都是有原因的,都代表一件事情,包含我撫摸他、發現他有反應、包含我開始幫他洗澡,並不是隨便沖一沖而已,一開始我進去(淋浴間),心裡只想著要幫他服務洗澡,後來我摸到了他有反應,之後我開始轉變我的心境,認為在這個空間裡面,我們二個可以坦承的面對彼此,這是一場坦承(愛對方)的戲。」
重要的是,這場戲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陳昊森和曾敬驊都做到足,叫觀眾看著看著,也跟著他們一塊兒把心給揪了起來,而且導演還刻意不放配樂,讓背景乾淨到只聽得見兩人的一舉一動,不管是陳昊森腳踩到水的聲音、曾敬驊頭撞到牆壁的聲音、連鐵門的回音,觀眾都像身歷其境般,跟著陳昊森和曾敬驊一起緊張、慌張、心碎,難怪陳昊森會說:「跟這麼棒的團隊合作,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事實上不僅於此,陳昊森在片中還有一場在澎湖無人島全裸的橋段,雖然有「一點點」安全措施,但從大銀幕看上去,已經跟全裸相差無幾,而這種尷尬和彆扭,也不輸幫人家打手槍啦,他說:「在澎湖的時候,我站起來會有點礙手礙腳,可是那時候攝影師跟我說,你要是越礙手礙腳就越容易走光,因為他們早就想過鏡位要怎麼移動,動線該如何才會比較漂亮,後來所有工作人員都清場,我們(陳昊森和曾敬驊)不管在海裡或沙灘上,都是很安全的一個空間,所以後來就放開演了。」
真是無法想像,才第一次主演電影,陳昊森便有如此豁出去的勇氣,就不知道,這跟他毅然而然從東海大學景觀學系休學有沒有關係?他娓娓道來:「那時候因為每天都要畫景觀設計圖,很難有時間讓你請假(拍攝網路電影《青春熱血之東北插班生》),那時候拍戲需要連續拍十幾天,沒日沒夜那樣子,想說拍完之後,我學校的課程也應該都被當光光了,而且拍完之後,我心中感覺當演員這件事是我很喜歡的,也是我滿想要的一件事情,但風險很大,會不會成功是一個未知數,可是我覺得,如果我現在不去做的話,到時候我一定會後悔,我不想要讓自己的人生有後悔的事,但那時候我沒有告訴爸媽我想要休學拍戲,只是呼嚨他們,後來學分過不了,我才告訴他們我想要拍戲,我要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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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勇敢決定,讓陳昊森憑《刻在你心底的名字》,入圍了本屆金馬獎「最佳新演員」,雖然競爭激烈,但卻是他往前邁出的很大一步,不僅讓許多人認識了他,也讓他在金馬影史上記了一筆,相信這只是開始,未來的陳昊森將繼續創造許多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