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可以被留下來,再從這一代往下一代走,其實最主要是因為我們活著,才能夠寫歷史,死了以後你的歷史就結束了,希望大家能夠思考活著,活著才有未來,死了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你死了是活著的人在替你講話,所以是不是你的意思,已經不重要了。」魏德聖導演這麼說,這也是他想要拍《臺灣三部曲》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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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三部曲裡面提到的每一個族群都在逃亡,他們因此留下生命延續後代,而留下生命才有未來,也給了他拍攝《臺灣三部曲》的好素材,導演說:「《賽德克》講的是反擊,遭遇不平等要反擊,但三部曲裡面每一個族群在講的剛好是逃,裡面荷蘭人來到台灣做鹿皮交易,也鼓勵很多原住民去狩捕鹿群,所以他們開始瘋狂的捕鹿,甚至用很殘忍的方式:放火焚燒大地,讓鹿群掉入陷阱,用趕盡殺絕的方式獵鹿,雖然獲取了大量的鹿皮交換物資,但是當部落跟荷蘭公司產生衝突的時候,荷蘭人卻反過來攻擊部落,而且他們攻擊的方式就是獵殺鹿的那種方式,當荷蘭人射出一根一根帶火的弓箭的時候,原住民才知道說,哇,我們被當成鹿群,要被趕盡殺絕了……。」
提到這個預計耗資45億的大製作,魏德聖導演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講給每一個生長在台灣的人聽,但期間遭遇的困難和冷嘲熱諷沒有少過,「我這3年一直在這邊鑽來鑽去,就算情緒反彈,一覺醒來會告訴自己要沉澱,感覺昨天的想法很負面,就想辦法去解決問題,有時候不是一天就想清楚的,甚至要遭受嚴重打擊才覺醒,至於最大的打擊,很多啦講不完,很難說哪一件事情是最大打擊,一路走來每一關都很難過,從人事、投資、跟政府機關協調土地政策、到跟許多人溝通都有。」
魏導甚至因此白了頭,更讓他心驚膽跳的是,最近居然還開始猛掉頭髮!原來導演也是很在意外表的,甚至透露自己會染髮,因為白頭髮很多會感覺比較老,希望能夠看起來年輕一點,如今卻慘到頻頻掉頭髮,他自嘲說:「所以我現在很緊張,因為最近一直在掉,我人生沒有規劃到沒有頭髮這件事情,我有計算到有白頭髮,但沒有計算到沒有頭髮!」可見加諸在導演身上的壓力,真是非同小可。
更別提有人認為他拍攝《臺灣三部曲》,是想以「台灣人的電影」來情緒勒索大家,好讓募資順利了,魏導說:「我知道有很多人質疑,說我情緒勒索,但真的不是那個意思,這是我們想要完成的一個心願,這個心願其實真的可以訴諸到整個台灣都可以參與其中,我們並不是要情緒勒索誰,因為這個東西老實講,也是一個贊助行為,你沒有意願就不要參加,我也不會把你的名字公布出來,這個有什麼好情緒勒索的,你可以選擇要不要被我勒索?如果你說這是情緒勒索,你也可以不要被我勒索,這是大家甘願的啊,而且我們也會交換一些有價值的紀念品給大家。」
幸好,《臺灣三部曲》目前已集資到9千多萬(募資網站
按此),即將完成第一階段搭景的募集資金,(募資四階段:搭景、拍攝、後製、發行),讓魏導可以暫時安心,把電影的幾個主場景努力搭設出來,為明年8月開拍做好準備,這也讓導演沒有之前那麼徬徨,覺得什麼都很糟糕,講什麼大家都不信,講什麼好像都不對。
而這個沒人敢拍的《臺灣三部曲》,在魏德聖導演的統籌計劃下,目前正一步步邁開大步,向著他夢想的方向前進,這時又傳出這將是導演的最後一部作品?魏導笑笑說:「應該是說我不會再冒險了,不代表我不會再拍片了,我不會再無論如何、不管用什麼代價都要把它做出來,不會再有這種東西了,將來還有資源還有機會就拍,沒有就算了,或者是說有機會卻沒體力了、沒腦力了、也沒有慾望了,就分配給不同的人去做,變成是一個監製的角色,遊山玩水告訴對方,這個要拍這個不要拍,所以《臺灣三部曲》就是我一個最重要、最大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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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導也希望,這個作品不只是電影,而是可以用電影來帶動藝文產業,用藝文產業帶起整個台灣的人文教育體驗,讓台灣人文教育這一塊走進世界,而不是單純只用一些經濟外交、金錢外交,他說:「我現在好像在做一件國家的事,我的意思是說用文化去進入世界,不要只想用政治或經濟進入世界,我覺得可以用藝文來帶動經濟產業,未來也希望有像韓流那樣的超級『台風』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