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矚目的第一場 2020 年美國總統大選辯論於美東時間 9 月 29 日晚間九點在俄亥俄州克里夫蘭市凱斯西儲大學（ Case Western Reserve University, CWRU ）舉行，由於疫情因素，辯論現場並未對外開放觀眾，僅有少數幕僚在場。儘管如此，這應該是近年美國總統大選辯論最具火花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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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令人遺憾的是，火花並非來自智識上的交鋒，也非政策議題的切磋，而是兩位候選人的言語攻擊。川普從頭到尾不斷打斷拜登的發言，甚至與主持人福斯電視台華勒斯（ Chris Wallace ）當場槓上，面對華勒斯不斷提醒（甚至是糾正）川普必須遵守辯論規則以及尊重對手不被打斷地發言，川普仍然自顧自地高談闊論。拜登則一度失言稱川普為小丑（ clown ），甚至動怒叫川普閉嘴（ shut up ）。
辯論後，外界負評如潮。各家民調不一，認為拜登表現較佳者佔多數，大約有五至六成，而認為川普表現較佳者則約三至四成。但針對整體辯論表現，大多數美國的意見領袖認為這場辯論是對美國民主的恥辱，兩位候選人皆未表現出總統應該有的高度與風度。
回到辯論議題上的表現。在川普及拜登各說各話的狀況下，這場辯論對中間選民或搖擺州的選民影響應該不大，辯論結果比較像是各自固守雙方的基本盤。面對這場膠著的大選，中間選民應該會等到第二次甚至第三次辯論後才會決定投票意向。
坦白說，在部分逆風議題上，川普在辯論場上答得不差。例如紐約時報日前揭發川普在 2016 年及 2017 年繳交聯邦所得稅（ federal income tax ）750 美元，原本預期這會成為川普在辯論上的致命傷，但川普在面對質問時回應他係遵守歐巴馬政府時期的稅務規定，等於把球丟回民主黨陣營。
在種族議題的交火上，我個人認為川普的表現優於拜登，這也是拜登非常可惜之處，畢竟民主黨向來強調多元文化及種族平等。川普猛攻「法律與秩序」（ law and order ），意在鞏固所謂的執法（ law enforcement ）人員選票，拜登則回以要求川普當場譴責白人至上主義者，川普儘管表示願意予以譴責，但隨即又把話頭轉走。川普攻擊拜登過往的「超級掠奪者」（ super predator ）言論，拜登的回應失於軟弱，令人意外。
在正直誠信議題上，雙方表現不分秋色。在郵寄選票（ mail-in ballots ）可能造成的選務爭議上，拜登展現風度正面回應主持人提問，而川普則數次舉例郵寄選票造成的爭議。除非開票結果懸殊，否則我預期郵寄選票爭議將會在這次美國大選再次發生。
綜觀全場選舉，川普在面對拜登針對某項政策質疑時的回應主戰略就是「沒錯，但你為何從政那麼久、當聯邦參議員那麼久，都不做呢？」川普不斷強調，他總統任內的 47 個月所完成的事情比拜登從政 47 年還要多，而這一點拜登似乎也未拿出實質政績有效回應。
外交議題並未在這場辯論成為焦點，雙方雖然談到中國，但聚焦於美國疫情的處理。談及氣候變遷議題時，拜登再次承諾將於當選總統後重新加入巴黎協定（ Paris Accord ），這是這場辯論中少數在全球或外交議題上的陳述。也許在未來兩場辯論中，中國政策甚至是台灣議題，有可能浮上檯面。
●作者：劉仕傑／時代力量國際部主任、前外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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