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跡象都指向美國經濟在明年陷入衰退,國債殖利率正在下滑、貨運量正在下降、企業主管們也越來越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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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長達 10 年的經濟擴張對科技產業來說尤其是慧眼獨具。
擁有強勁資產負債表的科技大戶股價飆升:自 2009 年 7 月上次經濟衰退結束以來,蘋果 (AAPL-US) 上漲近 900%,亞馬遜 (AMZN-US) 上漲超過 2000%,而曾經被認為離群索居的微軟 (MSFT-US) 也超過 400%。獲利較低但營收成長令人羨慕的小型股也表現不俗,如 Salesforce (CRM-US) 上漲超過 1400%,Netflix (NFLX-US) 超過 5000%。
像 Twitter (TWTR-US) 和 Uber (UBER-US) 這樣的企業從新創到 IPO 都仍在成長,同步達成超過 1000 億美元的市值門檻。風險資金不斷湧入新創企業,每回融資回合達到 1 億美元已不再讓人大喘氣。
這些企業的權力和支配地位已抵達似乎無法抵擋的地步,它們的高管和投資人的智慧無庸置疑。
但是,任何經歷過網路泡沫破滅或經濟大衰退的人都知道,在經濟低迷時,很多事情都會發生變化。根據經濟衰退持續的深度和持續時間,下面是可能會出現的結果:
(1) 資產負債表疲弱的企業在現金流逆轉時無法找到外部融資。一些看似大名鼎鼎的個股幾乎會在一夜之間消失,或者變得不那麼突出,並落到只以當前估值的一小部分出售。許多你會提出質疑「它們如何營運下去?」的企業都活不下去。
(2) 企業主將尋求重組並參與各種可能的業務重組。合併、分拆、收購,隨便你怎麼想都有可能,只要可以融資。
(3) 一直無法提供良好表現的主管將被解雇,而那些有成功記錄的主管會在事情失控之前找藉口離開。知名個股可能會在出現災難性的一兩季表現後迅速下降。
(4) 大企業將放棄投機或表現不佳的業務部門。從好的方面來說,這將為新創企業留下新的空間,讓它們找到顛覆性的商業模式,因為這些商業模式是科技巨頭太害怕去觸及的領域。
(5) 廣告支出通常會投映到總體經濟成長,這意味著那些主要依賴廣告獲取營收的企業會因為企業收緊廣告預算而陷入困境。部分傳統媒體公司多年來已經受到廣告收入轉移到谷歌 (GOOG-US) 和臉書 (FB-US) 這類科技巨頭的影響,這些企業可能會活不下去。像 Twitter、Snap (SNAP-US) 和 Pinterest (PINS-US) 這種規模較小的社群網路的前途也可能看來更加艱難。
(6) 股東將尋找代罪羔羊,藉此興訟並讓董事會更趨激進。
(7) 類似谷歌這樣的企業員工內發性抗爭活動將會衰減,招聘工程師將變得更加容易。
(8) 明顯的貧富不均變得更糟,特別是在科技業。
經濟衰退測試了投資人的勇氣和毅力,並區隔出強勢企業與弱勢企業。但那些通過考驗的企業將會面臨較少的競爭,為下次景氣繁榮時的大漲鋪平了道路。別忘了,在 2007 年末開始的最後一次經濟衰退時亞馬遜網路服務 (AWS) 還是個新計畫。但由於亞馬遜當時的巨額投資,它已成為接下來 10 年最成功的業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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