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國安私菸案的爆發,很多人將矛頭對準了華航內部的「藍綠內鬥」。直指華航內部有太多的「酬庸」,才導致如今的荒腔走板。然而,華航乃至於所有國營事業裡,「酬庸」通常不是大問題,真正的大問題往往來自「政治正確」,而包括各級政府的公務員、文官體制,都有同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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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不少政治談話節目抓著華航空品部副總經理邱彰信,是立委邱議瑩胞弟一事大作文章。並直指這次的國安私菸案,是「政治酬庸」下的結果。這樣的說法,其實對,也不對。眾所周知,中華民國的國營事業裡充滿著各種政治酬庸,就拿華航來說,華膳倉儲的董事長葉菊蘭,是酬庸。華旅網際旅行社的董事長謝欣霓,是酬庸。如果藍營執政,這些位置應該也很快就會換成藍營人馬。
但國營事業內部,除了「政治酬庸」外,還同時存在著「政治正確」人馬,這種人雖然會隨著政黨輪替火速擢升,或者被冷凍變成窗邊族,但大致上都還是依循著國營事業內部的遊戲規則在升遷或冷凍。前述的邱彰信就是這樣的人馬。這樣的人雖然跟政黨輪替有關,但卻不見得能夠指其為「酬庸」。
事實上,現在各國營事業裡,都有著這樣的「政治正確」人馬,隨著「主子」的得意或失勢,職涯大起不落。什麼意思呢?這樣的人,會因為藍營或綠營執政,獲得大幅度的擢升,但政黨輪替後,職級也不會被貶落,頂多是被派至不掌權勢的部門冷凍起來,等待哪天政黨再度輪替。
事實上,這種「政治正確」不僅存在於國營事業,而是遍布整個文官體制之中。公務員如是、軍隊亦復如是;這也導致了整體文官體制的崩壞。
一般來說,政府的架構分為「政務官」與「事務官」兩套系統,前者會隨著政黨輪替更迭,後者則是一般所說的公務員,並不因為政黨輪替而改變其職位。前者當然負責的是政策決定的一切工作,後者則負責維持政府正常運作的基礎建設。舉例來說,政務官負責的就應該像是大巨蛋到底建不建、拆不拆之類的事情,而事務官則應該負責雨水下水道的維護與建設等問題。
然而,2000年首次政黨輪替之後,部分事務官揣摩上意以求倖進,隨著2008年再度政黨輪替,揣摩上意的又換了一批人馬。爭相揣摩上意的結果,就是讓文官體制徹底崩壞。用白話文來說,原本應該可以獨立,確保政府正常運作的中基層公務員,逐漸變成了仰政務官鼻息、唯政務官之命是從的「政治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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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安私菸案該不該徹查?從今天下午華航的記者會來看,最少在華航,徹查的可能性很小,頂多就是丟幾個中低層的主管出來當替死鬼,至於高層,記個大過,回頭還會從別的地方補回來。就算政治酬庸的高層「被辭職」了,轉個身就會另外安插到別的地方去。
但更大的問題,卻是華航、公營事業,乃至於整個文官體系裡的「政治正確」。而這,卻不可能有任何一個政治人物膽敢去觸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