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提琴家與歌手?這個組合很新鮮,歌手廖柏雅不僅僅會「唱」,還會拉小提琴,頂著名校光環,讓人不禁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啟發,讓他決定放棄古典音樂,轉攻流行樂,而所有的故事,都要從小時候移民加拿大時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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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父母一起移民到加拿大的廖柏雅,6歲就在當地求學,他說當時住在比較離市區遠一點地方,可能因為是那樣的關係,又加上當時年紀小,對於種族的印象還沒建構,所以意外很平靜的度過國中以前的生活,沒有遇到任何的霸凌或是取笑。說到霸凌、取笑,對種族歧視這類的話題,廖柏雅都沒有掩飾地侃侃而談。
說到歧視時,他忽然想起了在大學時期的事情,就讀名校茱莉亞音樂學院的他,曾在上課期間親眼見證某德國大師對亞洲人不禮貌的行為,「印象中,那時候很多日本人、亞洲人在這支樂隊裡,那位很有名的德國大師指揮到一半,就說『在這裡看到黑頭髮,不知道該怎麼想』。當下沒人敢說話,校長也一直等到他離開,才向學生們說對不起。」說著,似乎都能從廖柏雅的語氣中,感受到現場空氣的凝結。
▲廖柏雅說起在名校時遇到的歧視事件。(圖/記者吳政璋攝, 2018.11.23)也許是廖柏雅個性開朗、好親近的關係,在學校裡,他結交許多國籍的朋友,讓他笑說在學校的交友圈就是「小型聯合國」那樣的精彩,邊說還秀出手機裡與好友們的合照,不過他偶爾還是會遇到被排擠的狀況,好比因為他是讀古典音樂的,又是拉小提琴,手對他來說就如同第二生命般重要,所以每次想跟朋友們打球,都沒人敢,他後來只好跑去跟黑人一起打球,不過也是慢慢才打入黑人的朋友圈。
既然是古典音樂系的學生,照理來說也許就會這樣一直順順的、不斷的往更高的層次邁進,可是廖柏雅卻在這過程裡,發現在學校做表演工作時,漸漸的,失去對音樂一開始的樂趣、熱情,「我跟音樂好像有點冷漠了。」
最怕的不是放棄一開始想走的路,而是走路的過程中,忘記一開始喜歡一樣東西的心情。
才一說完,廖柏雅立刻恢復有活力的語氣說道:「也就是在那時候,我的朋友鼓勵我做義工,去一些平常接觸不到的地方,像是監獄、安寧病房做演出。」他開始分享到監獄表演這段難得的經歷,「我去的時候覺得很恐怖、很可怕,但我發現,音樂一開始,他們都是人。」意外的,他竟然在那個小空間裡,找到了對音樂的熱情,「透過這些表演,我發現音樂是能講故事的,我可以幫人講故事,這也是我後來決定要唱歌的原因,歌唱是最自然的樂器。」
▲廖柏雅說起轉攻歌唱圈的原因。(圖/柏雅藝術音樂工作室提供)另外一個特別的經驗,是他來到精神病房做演出,廖柏雅說,這些精神病者反而對音樂有不一樣的感受,「我碰到一個小孩,在我們表演的時候,一直背對我們,而且很安靜,原來是他一直在畫圖,因為他在聽每個曲子時,都能看到顏色。」原來這位小孩是一名罹患Synesthesia的患者,Synesthesia中文翻譯是聯覺,是當一種感官刺激或認知途徑上會自發、非主動引起的另一種感知,廖柏雅聊著這個故事,笑說到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會起雞皮疙瘩。
也是這些「遇見」,讓他對於未來開始有了雛形,決定走上另外一條路。
從古典音樂跳到唱歌這類的流行音樂,儼然就是一場革命,不是靠說說這麼簡單,當時廖柏雅甚至拿到高額的獎學金補助,但是他依然堅定的選擇想要唱歌,把決定告訴老師、父母後,老師的反應是搖頭,父母沒有多說什麼,只傳了一封訊息告訴他「我們培養你做音樂到這麼大,我們很失望」,讓他其實受到不小的打擊。
除了選擇的未來沒有受到肯定,廖柏雅那個時候還因為健身讓手受了傷,以致於無法畢業,因此延後了畢業演奏會,種種打擊沒有讓他倒下的原因是,遠在西岸的弟弟一直是他的支柱,「我弟是我的靠山,曾在跟他通電話的時候,他問我『你一開始拉琴的時候,會想像到今天會這樣嗎?』」廖柏雅思考過後,認為他無法預測結果,還不如更加重視努力的過程,找出熱情跟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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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廖柏雅做著喜歡的音樂,希望能藉由演唱的歌曲,傳遞更多溫暖與真情,會玩音樂到何時他不確定,但確定的是,做音樂時的那份熱情、感動,是最真實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