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人物》影/823戰役老兵蘇煥榮訴說戰史

▲烽火歲月話當年,823戰役老兵蘇煥榮侃侃而談,823戰役是國軍官兵用鮮血寫下輝煌的革命史蹟。(圖/記者陳雅芳攝,2018.07.09\\)
記者陳雅芳/彰化報導-2018-07-09 18:58:12
「假如有戰爭,我們還要出來捍衛國家」,82歲的823老兵蘇煥榮對彰化縣榮民服務處副處長游文勇侃侃而談60年前在砲戰中從鬼門關前逃過的經驗,26年出生的他說,「假如以後有戰爭,我們還是會出來捍衛國家」;他笑說,雖然現在砲彈扛不動,但步槍還拿得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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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歲月話當年,823戰役老兵蘇煥榮侃侃而談,823戰役是國軍官兵用鮮血寫下輝煌的革命史蹟。(圖/記者陳雅芳攝,2018.07.09)

榮民蘇煥榮彰化縣鹿港鎮,現年82歲,為陸軍退役砲兵上兵,於新訓中心結訓後分發至金門陸軍第10師砲兵營服役,擔任155公厘榴彈砲瞄準手。

蘇煥榮回憶說,8月23日當天晚上約莫6點30分左右,聽到幾聲砲擊,當時大部分的弟兄還沒有反應,但連上衛兵急忙跑回來向班長回報看到數個砲彈落在島上,班長立即向連長反映,由於事前共軍已有進犯跡象,那時全連已提升戰備等級,連長立即下令全連疏散至各個砲陣地隱蔽,在還沒到達砲陣地時,共軍的攻擊已經是鋪天蓋地而來,所幸命大,在全速奔跑的過程中,並沒有陣亡也沒有受傷。

到達陣地後,因為觀測所尚未將相關資料傳遞至連指揮所,指揮所也尚未將射擊諸元傳遞至砲陣地,所以暫時無法反擊,砲班班長帶著他們先躲在旁邊的傘兵坑裡隱蔽掩蔽,由於在共軍砲火的猛烈攻擊後,有線電通信已中斷,僅能依靠無線電傳遞訊息,當下情勢又相當混亂,直到隔天才終於把資料送過來,當下即開始反擊。

▲烽火歲月話當年,823戰役老兵蘇煥榮侃侃而談,823戰役是國軍官兵用鮮血寫下輝煌的革命史蹟。(圖/記者陳雅芳攝,2018.07.09)

蘇煥榮記憶,當時他擔任瞄準手,透過砲長的指揮,各砲班發動反擊射擊,當砲管發紅無法射擊時,就把砲栓鎖緊將水灌入砲管降溫,然後再繼續射擊,他也記不得到底打了幾發,只知道一直打一直打,每一發打出去,大家就合罵一聲「幹XX」,也算是激勵士氣吧。

說也奇怪,那時都不覺得疲憊,每天白天都是這樣打,直到晚上因為看不到砲彈落地情形才停止射擊,那時共軍晚上也是相同狀況,所以算是兩軍有默契的在晚上都僅有零星射擊,不會有大規模的砲擊狀況出現,大夥也趁這時候搬運彈藥。

蘇煥榮說,其實很佩服當時國軍幹部的臨戰指揮能力,軍官及士官勇於站上前線與所有弟兄一同奮戰,並且指揮得宜。蘇煥榮說,那時最辛苦的其實是通信兵,正所謂「作戰靠指揮,指揮靠通信」,當有線通信被炸斷時,通信兵必須背著通信線圈,匍匐前進爬出碉堡去接通,在砲彈如雨的情況之下,前仆後繼地誓死完成任務,反倒是於此次砲戰中,砲兵的死傷較少。

在戰後,聽說通信班常常是10個人出去,最後剩下2個回來,所以蘇煥榮到現在還是相當感佩他們不畏生死、完成任務的精神,並且一直說他們才是真正的無名英雄,沒有他們,所有的資訊都無法傳遞,只能靠各砲陣地胡亂攻擊,但事實上戰事一開始國軍處於劣勢,據國軍戰史記載,9月26日,第一批三輛M55首次投入戰鬥,摧毀圍頭地區砲陣地,下午4點,圍頭近海岸邊的陣地火砲後撤,M55以火力追擊覆蓋。

▲烽火歲月話當年,823戰役老兵蘇煥榮侃侃而談,823戰役是國軍官兵用鮮血寫下輝煌的革命史蹟。(圖/記者陳雅芳攝,2018.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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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小時內殲滅共軍40幾處目標,9月29日第二批三輛M55投入戰鬥,主要攻擊大嶝及蓮河砲陣地和工事,9月27日國軍第一軍砲兵607營第三梯次搶灘成功,金門增加6門M2牽引式八吋榴彈砲,至此金門國軍共有12門八吋長程重砲,才真正反轉情勢,國軍反而佔上風,蘇煥榮說,一直到10月5日雙方停火後,他們全連歡聲雷動,也真正感受到戰爭的殘酷及生命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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