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瘟疫蔓延一般,賴清德內閣在歲末年終之際,於12月27日短短一天內,讓兩名官員先後向全民道歉鞠躬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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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27日上午,內政部役政署長林國演「請辭獲准」,原因是他的座車駕駛於22日進入成功嶺營區時,因盤查證件事宜與衛哨起爭執。座車駕駛怒罵衛哨「你們都是吃狗屎的!」,被小兵對外爆料「有人耍官威」,在事件傳出後輿論譁然。駕駛罵人,最後署長下台。
役政署長剛下台,事件仍有餘溫,同一天下午立即加碼演出,外交部領務局長陳華玉也跟著「請辭獲准」。理由是外交部第二代晶片護照內頁的桃園國際機場圖樣,被誤植為美國杜勒斯機場。第一線人員作業疏失,領務局長下台受過。
出口罵人的人,其實不是役政署長;繪圖疏失的人員,也不是領務局長,但為什麼兩個單位都是首長下台?
民眾最討厭的就是「耍官威」。說這是民主國家的「基本ABC」,或是民粹也罷,署長座車前往成功嶺,因檢查座車細故,駕駛跟衛哨吵架,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但事件發生後,全民只要提及,就義憤填膺。儘管全案沒有公布監視畫面,但民眾還是會想像官員耍官威的醜陋嘴臉,最後署長下台了。
如果要論護照內頁圖片搞錯了,說真的,除了外交人員外,全國應該沒有幾人能清楚分辨哪個圖樣是A機場,哪個是B機場、C機場。何況只是內頁素描的淡淡底圖,許多民眾出國時,根本從沒細看過這些圖樣。既然民眾也搞不清楚,為何這麼生氣?
原因是外交部被「網友」指正錯誤時,還義正詞嚴的強調「那百分之百是桃園機場」沒錯。錯誤本身或許沒那麼嚴重,但「理直氣壯的硬拗」,透過媒體報導後外溢的效果,才是激起民怨,譴責政府昏庸的所在。
其實首長應該只對政策與規畫負責。第一線人員的執行出了問題,冤有頭、債有主,其上層長官或許有監督責任,但牽連到整個單位最高負責人因此下台,除非是犯了嚴重不可饒恕的大過。
座車駕駛與衛哨口角,署長下台了;第一線美工人員出包,領務局長下台了,聽起來都有點天方夜譚,但兩起事件確實都激起了民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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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只能說,賴清德內閣的幕僚快刀斬亂麻,要阻卻民怨怒火向上延燒,必須清空一條防火巷。
這到底是基層人員出錯的庶務小事,還是可能會影響民眾在2018投票觀感的大事,只能說見仁見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