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洗腦選民」和「自我麻醉」真的非常簡單,只要自己願意去相信,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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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有科學根據的研究。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盟軍在一九四四年初在北義大利的安其奧展開反攻,面對仍強大的納粹精兵,美軍被困在波佐利一個多星期,傷亡慘重。
當時畢業於哈佛的年輕醫生畢契爾﹝Henry Beecher﹞焦頭爛額,他正服役於當時灘頭堡上的野戰醫院,面對如潮水般不斷湧入的傷兵,畢契爾手忙腳亂,更慘的是,麻醉劑用完了,也沒有嗎啡可以應急,傷兵還是持續湧入。
突然,前線緊急送來一個傷口破裂的士兵,必須緊急手術才能保命。可是,沒有麻醉劑、沒有嗎啡,如何動刀?
不動刀,就是一條人命活生生地在眼前逝去,畢契爾靈機一動,他叫護士替傷兵打「鹽水針」假裝是麻藥。
奇蹟出現了,那個正在哀嚎的士兵竟真的以為是打了麻醉劑,便安心地放鬆,平靜地接受手術,過程中,好像真的不疼不痛,安靜地讓畢契爾動完手術。
畢契爾突然發現原來「鹽水針」有如斯妙用,接下來好幾個星期,畢契爾連續用鹽水針假裝是麻藥進行注射,替數十個傷兵進行手術,竟然在打入鹽水針針後,傷兵就以為已經打麻藥了,接受手術刀在身上劃來劃去。
戰後,畢契爾回到了美國,仍震攝於鹽水針可以當「安慰劑」的妙用,他繼續深造,還把這段特殊體驗寫下一篇論文《安慰劑的神奇妙用》﹝The Powerful Placebo﹞。
到了一九七二年,美國科學家又進行了另一次實驗,再度見識到人類意識可以被欺騙,用「安慰劑」就可以自我麻醉。
在美國庶民社會認知中,藥物功能和「顏色」有些神秘關聯,例如,紅色是活潑有趣的,白色和藍色是舒緩、冷靜和撫慰的,藥商也喜愛用顏色進行藥品的包裝。
美國的科學家因此就給所有聽講的學生發下「粉紅色」或「藍色」的兩種藥丸,他們告訴學生這些藥丸不是鎮定劑就是興奮劑,但卻不告訴學生哪種顏色是哪一種藥,只是要學生服用。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服下粉紅藥丸的學生精神都變更好了,專注度都比服下藍色藥丸的學生好很多,彷彿學生都以為粉紅藥丸是興奮劑,而藍色藥丸是鎮定劑,吃下去之後就自然有了作用。
學生們都被騙了,這兩種藥丸其實什麼藥都不是,根本都沒有藥效。
科學家震驚地發現「錯覺」心理竟然可以影響人的生理反應和影響理智,和畢契爾在大戰時的體驗,如出一轍。
原來,「自我麻醉」竟是如此簡單,只要自己願意去相信,就可以了。
不過,發現「自我麻醉」神奇效果的並不是美國人,也不一定要是科學家,古往今來,政客和攀權附貴的「文妖」們早就深知此道,而且樂此不疲!
早在千年以前的古代中國,「五胡亂華」中最殘暴荒淫的胡夏帝國赫連勃勃就知道「自我麻醉」奇效無比了。
「兩百八十六年之久的大分裂時代,在一片貧苦死亡的哀號聲裡,我們找到了豎立在統萬(陝西省靖邊縣北白城子)城南的一個石碑。
其實,我們找到的不是石碑,石碑早成塵埃;我們找到的是刻在那個石碑上的碑文:《統萬城歌功頌德碑文》,簡稱:《統萬碑文》。
《統萬碑文》使我們終於發現,五胡亂華十九國之一的胡夏帝國,竟是如此美好,國家領導人英明而且仁慈,智慧而且勇敢,嚴厲而且充滿愛心,不僅是國家偉大的舵手,更是民族解放的救星。
在胡夏帝國中,沒有刑罰,沒有戰爭(因為堂堂王師,有征無戰),沒有痛苦,沒有不公平。天心感動,民心歡騰。即令在一千五百年後拜讀,眼前仍浮出一望綠油油的流奶與蜜之地,耳畔仍聽到人民出自內心深處的感恩歡呼。
咦,胡夏帝國,天上人間。文化人與文妖之間,只相隔一紙,這一紙就是這篇統萬碑文。我們用作本書名,感慨萬千。」摘自《柏楊版資治通鑑》第二十九冊(415A.D.-428A.D.)
懂了嗎,「自我麻醉」乃是千古傳統,統治者靠「文妖」歌功頌德,就是最好的「自慰劑」!
現代的台灣,當然沒有「文妖」,但透過緊抓最即時的民粹氛圍,媒體早就不能堅守「烏鴉」之天職,爭相要當「喜鵲」!
這些年,台灣的媒體環境,很特別,價值標準從來不是站在「普世價值」,而是「立場決定論」!
前仆後繼的新「神」持續出現,「超人氣新聞王」持續誕生,眼見2018的地方縣市長大選,還有2020的總統大選即將到來,請注意,也必然有一群啦啦隊媒體繼續撰寫「統萬碑文」,自我麻醉的政客依然做甚麼都對‧‧‧
●本文作者為資深媒體人黃創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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