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興航空董事長林明昇今(22)日一臉憔悴現身記者會,痛苦宣布解散興航。曾經風光一時的興航,這位當初雄心萬丈的國產實業集團富三代公子哥,會淪落到這一步,只因為林明昇父親林孝信的一念誤判,不該拿人命關天的航空事業,來鍛鍊自己的兒子接班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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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年43歲的林明昇,在2009年接下興航董事長職務,成為台灣最年輕的航空公司董事長,宣示要讓興航成為亞洲最賺錢航空公司,不料他的航空夢一波三折,最致命的一擊是2014年7月、2015年2月先後發生2次空難,重創財務負擔及載客率,最後難逃公司解散的命運。
這一幕,看在親近國產實業集團林家友人的眼裡,只能嘆一口氣,「林明昇就是愛玩的公子哥,加上太傲慢了,才會搞到今天這一步。」
接觸過林明昇的媒體記者們都有一種同感,他很友善,但總是給人一種距離感,所有的發言都是經過包裝,不輕易對外展現他內心的性格與想法。
林明昇是國產實業集團第3代長子,含著金湯匙出生,從小在美國受教育,1995年畢業於美國喬治城大學商學院,2004年取得美國加州大學哈斯汀法學院法學博士學位。
他的作風很洋派,最為人所知的是他很愛玩車,獨鍾保時捷,知情者透露,「興航遷到內湖新總部時,地下3樓一整層都停放林明昇30幾輛保時捷,為了養車,他還成立一家公司專門幫他打理。」
林明昇不只是喜歡跑車,在興航內湖新總部他的個人辦公室旁,還設有一間恆溫控制的酒窖。
30幾輛保時捷若是閒置不開,這些昂貴的玩具可是會故障的,林明昇為了玩車,雖然沒有到曠職的地步,但明顯讓他分心,無法專心工作。
從小過慣好日子,只與富家子弟來往,接手興航之前人生順遂,林明昇養成驕傲的性格,接手興航之後,雖然想大刀闊斧進行整頓,但卻不懂得彎腰與父親林孝信在興航的老臣們相處,欠缺父親那一輩企業家慣有的敦厚,一如前總統馬英九被譏為在鏡子裡找人,用人喜歡國際路線、喜歡一流的菁英。
曾經在他身邊工作的幕僚就說,「林明昇不好相處,要被他認可為自己人、心腹,很難!」此言不假,自從興航掛牌之後,總經理、發言人的更換頻率並不低,多少可以佐證。
他看不起興航裡的老臣,老臣也看不起林明昇,覺得林明昇沒有令人信服的事業能力,又貪玩,於是難以凝聚公司的向心力。
「航空公司的員工類別太龐雜,包括機師、空姐、維修人員、行政財務等,老員工要找他麻煩太容易了,可以在任何一個環節鬆掉螺絲。」
林明昇年紀輕輕,在不到40歲的情況下,被父親林孝信授意接任興航董事長,林家友人感嘆:「林孝信這一念之差,害了自己的兒子,害了興航走上不歸路。如果是在金控產業接班失敗,頂多燒錢了事,但航空是人命關天的產業,林孝信不該拿航空事業來鍛鍊自己的兒子接班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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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林明昇今天出門召開記者會,宣告公司解散,知情者指出,興航發生連續2次空難,林明昇成為全台灣攻擊的箭靶,加上民粹氣氛當道,讓林明昇意識到他在台灣徹底「黑掉」,一輩子都翻不了身,心灰意冷之下,才做出斷離興航的決定。
林明昇接班興航失敗的案例,又讓台灣的家族企業公司治理增添一件教材。財經界人士認為,如果事情可以重來一遍,最好的做法是,一如台塑集團第2代漸漸退居幕後,林明昇把實際的經營交給專業經理人,自己當大股東就好。